怎麼回事?三當家和四當家對視了一眼,血影從外麵回來後,一直沉默。使他們倆人在懷疑自己犯了錯誤,惹出血影的不滿。
肖寒實在太單純了,根本沒有血影的心思細密,他不卑不亢,語氣清平“師兄,你早上出去回來就普得很鬱悶了,發生什麼事情?”
“大當家,是不是那邊出了什麼狀況?”三當家和四當家一猜就知道出院端倪,他們不敢肯定地問著。
“一切都好,不過有一個條件。” 血影深邃的黑眼睛一沉,陰暗片刻閃逝。血影應格勒邀請,這次見到他,無論從精神和語言上,格勒變了,變了特別無情。想起格勒那個嗤笑,戲弄的表情,血影漆黑的雙眸陰沉死寂。
“條件?”肖寒記得格勒是一個很溫柔和善良的人,現在卻開出條件來交換。
見血影沒有回答,好像在極其苦惱之中。這時蘇英進來,看著血影陰沉的眼神,蘇英有些擔心地問三當家發生什麼事情。
蘇英一臉下色地走向血影過來,說“難道條件是……”
“恩!”蘇英話音未落血影臉色驟變,這裏除了蘇英能猜到血影的鬱結是什麼。血影黑眼睛陰鬱尋望蘇英,血影轉臉目視他,壓抑著聲音說。
“什麼?”
“誰?”
血影聽著他們發問,依然沒有解釋,蘇英見狀仍舊一臉和善,體貼的笑道“總會有別的辦法,她一定不能去。”
“是夫人?”
“希兒?”
他們幾個同時想到唯一可能的人,也讓格勒念念不忘的人就是藍希兒了。
頓時廳裏一片壓抑的沉寂,血影一手緊緊攥著茶杯,他安靜的讓人膽懼,深邃的黑眼睛滿是陰狠的幽暗。黑漆漆的眼底醞釀著從未有過的風暴,有力的手掌猛然緊收。
血影黑色的眼眸突顯的銳利一閃而逝,隨著陶瓷打破清脆的聲音,茶杯自他手中霎時碎裂,透明的茶跟著飛濺出來,混著鮮紅的血液自他緊握的一手緩緩淌下。
“他的唯一條件就要希兒!明知她是……還來搶,竟然不把我的頭是來。”他眯起深暗的眼眸瞄了一下受傷的手掌,緊抿著涼薄的雙唇。壓低的嗓音越加危險,沉聲陰鬱道。
蘇英連忙拿出手巾走向血影身邊,安慰的說著“冷靜一點,我們一定有別的辦法……”
“格勒不是小王爺嗎?怎麼這麼子講理啊!”肖寒想不明堂堂一個小王爺居然做出如此狗屁的事情。
血影猛的揮開蘇英遞來的手巾,心情難免有點不快。
“我們不一定和他合作啊!”肖寒不想讓希兒遇到什麼危險,而且她現在懷有身故,把她送過去太危險了。
“沒辦法,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也許格勒真的辦到的。”三當家把現實的情況分析過,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
“難道把自己的女人送給他?然後再讓他完成最後階段的事情?”傲慢的一挑俊臉,深黑的眼眸銳利的對視三當家,咬牙憤恨道。
“這……”三當家眨了眨那對眸子,略顯委屈滿臉無辜,他也是議事論事。
“不行!”肖寒擺出一副誓要保護藍希兒的心。
“可是這是最好最快的辦法!”四當家輕歎,無奈的提醒道,
“該死的格勒!”血影漆黑的眼底漸現火焰,壓製著沉悶的喘息,冷哼一聲,恨道“他這個混蛋,是故意的!”
“事情會有轉機的!”蘇英看著滿臉怨憤的血影,想伸手攔著他。
“夠了!”血影陰沉的喝斥,一手搪開蘇英,猛然的打了門,重步走了出去。
肖寒看著蘇英,然後想悄悄的尾隨血影後麵想偷偷他到底怎麼樣決定,卻被蘇英喝住。
血影一頭濕漉漉地頭發,晶亮的水珠順著細細的頭發一滴滴地滑落下來,
他一隻臂膀懶懶散散的舒展開,手臂安靜的躺在靠著豹泉邊,細小的水滴時不時沿著他臉旁肩臂滾下。
他黑漆漆的眼眸黯淡無光,一隻手有節奏的敲擊著冷硬的池邊,在安靜的豹泉裏,一片沉靜,隻了豹泉發出的潺潺流水聲,就還有這發出了擾人心煩的聲響。
頓時,氣氛好像也怪異起來周圍充斥著強大的壓迫感,藍希兒快點來到這,站在外麵一會,他到底想什麼?
大熱天,居然白癡般地來浸溫泉,有病!頭頂上都冒出煙,還不上來,藍希兒暗自給了他一記白眼。
血影開始側側頭,見門外的人沒反應,他漸漸停下手中動作,深暗的眼中不見絲毫異樣。他一挑臉,黑眼睛掃過一旁的衣衫,沉聲平緩的吩咐道“夫人,幫我把衣服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