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便是香姨口中說的黃道吉日,那天夜晚,花知曉將會以清倌的身份出現在總人的眼裏。
那天下午回去後,花知曉就沒有閑著,和姐妹們排練起舞蹈來,雖然時間不多,但是卻磨合的很好,每次晚晴都會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看花知曉跳舞,然後再一臉嫉妒的離開。美到這時,花知曉心裏便是一陣得意。
舞蹈並不是花知曉最擅長的,花知曉最擅長的是唱歌,隻是花知曉對這裏的風土人情並不了解,更不懂得流傳的歌曲,所以隻好用舞蹈了。
掛牌的前一天夜晚,白影過來了,並告訴花知曉第二天自己一定會來。花知曉笑了笑,心裏有個地方卻覺得空落落的。
白影剛走,清淺就說秦落來了,可是花知曉並沒有等到秦落叩響自己的房門,反而聽到隔壁傳來的琴聲。花知曉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後早早的便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天氣特別的好,空氣也是暖暖的,一掃幾日的陰霾,花知曉有些緊張的心情也靜下來不少。
秦淮河麵上有遊人劃槳泛舟,女子的嬉笑聲,文人墨客的吟誦聲。陽光灑在河麵上金燦燦的一片,到處都是暖洋洋的,花知曉站在床邊愜意的看著外麵,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這樣平靜的生活,真好!
不遠處的船上,有一個穿著灰色袍子的男子在舞劍,那男子的皮膚是像小麥一樣的黝黑,這在唐朝是比較少見的,眉宇之間有一股邪氣,嘴角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一招一式,剛勁有力,卻又像舞蹈一般讓人欣賞,就連花知曉這個外行人,看的也是入迷,眼睛直直的盯著男子的動作,待男子結束的時候,甚至還忘情的鼓鼓掌。
練武之人聽力極好,那男子聽到掌聲,立刻分辨出花知曉的方位來,在看到花知曉的那一瞬間又微微的愣神,隨即又眨了一下眼,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男子的舉動讓花知曉心跳加速,臉也紅了,聽到那邊傳來的大笑聲,花知曉有些惱火的關上窗戶,再不敢探出頭來。
坐在桌子邊,喝了兩杯茶,花知曉依然覺得心怦怦直跳,一想到那男子的容貌,隻覺得一股血氣上湧,臉再次紅了起來。
清淺從外麵曬被子回來,見花知曉一臉通紅的坐在那裏,嘴裏也不知曉在小聲的嘀咕著什麼,以為花知曉是在緊張夜晚第一次掛牌,便說:“姐姐,你沒什麼好緊張的,不管最終是誰競價成功都無所謂,反正你是清倌。”
花知曉好笑的看向清淺,道:“哪有你這般寬慰人的?”
清淺衝花知曉甜甜的一笑,說:“姐姐,我這還不是為了讓你高興。”
“謝謝你,好妹妹。”花知曉捏了捏清淺的臉。
中午的時候,花知曉就開始緊張,吃不下飯,不停的再屋子裏走來走去,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廁所去了一趟又一趟。
晚飯的時候,一個讓花知曉怎麼也想不到的人來了。
“聽香,那天的事情真的很抱歉。”花知曉首先道歉,她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