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再次向一個船老大訊問之時,一旁的一個老漁夫卻是插口道:“這位爺,昨天有一位孤身女客,搭了安倍老大的船,往中原去了。”此言一出,清水神武立刻如同被雷擊一般,愣了片刻,總算他經曆過大風大浪,並非容易衝動的年輕人,片刻之後強自鎮定心神,又問了那女客的相貌特征。那漁夫一說,正好和芳子均是一樣,清水神武心道:看來芳子已經走了,我還是很來晚了一步。
想到這裏,心道:我該當趕快把她追上才是。這個念頭一旦確定,便要叫船老大開船,隻是忽然想起自己還沒有給小島哲夫他們留個口信,自己身為一穀之主,不能隨便消失了蹤影。便叫住一個看似忠厚老實的小夥計,道:“小兄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幫我?”
那小夥計睜開還帶著幾分天真的眼眸,看著清水神武道:“大叔,有話請說吧。若是力所能及,我一定會幫忙的。”
清水神武道:“不知你方不方便幫我捎一封信?”
“正好我這幾天也沒事,便幫您跑一趟吧。”小夥計答得幹脆。
清水神武心中暗暗稱讚,心道:這孩子,能靠得住。便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寫了信之後,交給你。”說罷走到無人處,掏出小島哲夫的那封信,翻到背麵,便要寫字。
隻是剛要寫字,卻發現自己身邊一支筆也沒有,而且這裏是碼頭之所在,碼頭這裏都是粗人,哪裏有筆墨紙硯?
他一狠心,咬破自己手指,揮手將自己去中土一事說了,讓小島哲夫留守清水穀,替自己行使穀主之職責。又命山田正剛、佐佐木佑二、高橋篤人三人也留下輔佐小島哲夫,不可隨便出穀,又簽了名字,用原來的信封裝好,這才交給那夥計。
那夥計接過血書,道:“大叔,帶到哪裏啊?”清水神武又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道:“小兄弟,這封信一定要帶到清水穀,交給小島哲夫先生,你可記住了嗎?”
那夥計神色頗為鄭重地道:“這封信,我一定幫先生帶到。”清水神武道:“好,小兄弟,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說罷拍拍小夥計的肩膀,這才離去。
他交代完了,這才轉身走回碼頭,見碼頭上雖然旭日東升,但是行人仍舊稀稀落落的,顯然很少有人這麼早出門,但他已經等不及湊齊了人開船,便對船老大道:“老大,今天你們出船嗎?”
那船老大打個哈欠道:“客人太少,等湊齊了一船人再說吧。”說罷轉身便要去休息去了,清水神武急忙攔住他道:“老大,你看這些銀子夠不夠一船人的船費。”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大錠銀子來。
那船老大掂量掂量,但覺頗為沉重,顯然是都是純銀,而且分量不輕,便道:“這位爺出手闊綽,我們吃了您的,自然願意為您效勞。”說罷招呼眾人為清水神武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