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沒有絲毫怪她的意思,她先走,後來老太太才下藥關她什麼事呢。
想起喬宇石又想起了程飛雪,心裏很悶,她打算到外麵走走。
外麵的太陽會很大,八月的午後,是天最熱的時候。
她寧願到外麵熱著,也不想留在房間裏胡思亂想。
不遠處,有人在給她拍照片,但她不知道,依然低著頭走著。
天太熱了,她走著走著,就感覺頭有些暈,晃了兩晃往旁邊倒去。
“小格格......”她聽到一聲呼喚,仿佛好遙遠,像是夢,緊接著被一個男人接住。
陸秀峰抱著她快走了幾步,放進了自己車裏,打算帶她去醫院。
還沒走出去多遠,齊洛格就醒了,從後座行爬起來,暈暈地問:“我這是在哪裏?”
陸秀峰回過頭,激動地說:“小......小姐你醒了?”
她這才認出來,他是她上次在街上見到的男人。
“我醒了,為什麼我會在你車上,我好像暈過去了,是吧?”
“是,你暈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謝謝你,但是不用了,你靠路邊停下吧,我要下車。”
“你應該去醫院!”他很堅持,可也知道他的堅持是沒道理的。
“真不用,我常頭暈,習慣了,家裏有藥。你快停車吧,我還有事。”
陸秀峰隻得靠路邊把車停了,然後自己也下了車,走到後門要給齊洛格開門。
她卻自己先一步打開門,下車,與陸秀峰站的很近,正好近距離看清他的麵貌。
他的臉......怎麼回事,她的頭又痛了。
“先生,我以前認識你嗎?”她克製著這種頭痛,問他。
兩次見到他,兩次都頭痛,這很奇怪。
“我叫陸秀峰。”他的話被路上車的喇叭聲給分散了,她沒聽清。
待車過去,齊洛格的手機響了,是雪兒來的電話。
“先生,謝謝你,我接個電話先走了。”她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本能地感覺到她不想和這個人多接近。
陸秀峰說出自己的名字就後悔了,不該說的,萬一讓她回想起那些不幸,就是他的罪過。
雪兒說喬宇石又要出差了,想讓她在喬宇石出差期間到喬家陪她。
“洛洛,他一走,喬家隻有爺爺奶奶和一些下人在,我在那兒好孤單。”
“對不起雪兒,這次我真不能去。”經過上次的事,她是不敢再到那兒去了,很危險。
“你是擔心老太太還會那樣做嗎?不會的!我晚上一定在那兒住,不讓她有機會,好不好?到時候晚上,我們悄悄睡一起就是了,好久沒有一起睡了,你來嘛,算我求你了。”
雪兒這個家夥,從小就喜歡和她粘在一起,總要和她睡一個被子裏說悄悄話的。
她很受不了她撒嬌,每次都會答應她,可是這次她是真的不想。
“下次行不行?這兩天我不願意走動。”她柔聲說,也不完全是撒謊,她最近是懶懶的,總不愛動。
“那好吧,說好了,下次一定要來陪我。”
......
連續二十多天,喬宇石都沒有出現。
有很多次,他讓江東海開車到了公寓門口,看看樓上亮著的燈,終究沒有進去。
他一直在賭,在等齊洛格忽然打來電話,說一句想他,或者說一句道歉的話。
齊洛格每天過著規律的生活,到書店看書,在家也是查資料看書。偶爾想起喬宇石,也會奇怪他為什麼沒來。隨即,她就會在心裏罵自己,不該想起他,於是一點點微弱的相思也被她消滅了。
陸秀峰上班在廣場附近,她每天中午在那兒吃東西,他總在離她一段距離的地方跟著。
這天中午,喬宇石在辦公室接到了喬思南的電話。
“大哥,這幾天查到有個男人每天跟著齊洛格。他的名字叫陸秀峰,是齊洛格父親齊家安公司總經理陸琛遠的兒子。”
“每天跟著?齊洛格和他幹什麼了?”喬宇石問,聽到陸秀峰這三個字的時候,他的拳握的緊緊的。
“現在齊洛格就在廣場附近的白鷺書店外,你要去看看嗎?”
廣場是這座城市最黃金的地段,喬氏就在廣場,他到白鷺書店走路也就是五分鍾。
“知道了!”他收了線,氣的狠狠地砸了一下辦公桌,才臉色凝重地起身出門。
該死的齊洛格,難怪她不主動找他,原來是在外麵私會男人。
等他疾步走到廣場,在眾多人擁擠的街頭尋找到她的身影時,他才發現齊洛格沒和男人在一起。
他不知道陸秀峰長什麼樣,但是回想喬思南的話,說他是跟著她,想必他們沒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