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起身把筆記本拿過來,放在窗邊的桌子上打開,進入論壇,果然看到有更新。
照片有幾張,一張是醫院大樓外一名行色匆匆的婦女小心翼翼的把黑色塑料袋交給一個男人。第二張是某個昏暗的房間,地上攤著一堆血肉模糊的東西……天呐,是小作坊在製作胎盤和死嬰膠囊,場麵令人作嘔。
這座城市光鮮的燈光下到底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黑暗?童文雅也想像他一樣,把這些犯罪一樣一樣的揭露出來,可惜她一個人的力量是那麼有限。
她一時忘記了剛剛還對這個男人恨的咬牙切齒,心中陡然而生出一種尊敬,一種惺惺相惜的情愫。
蕭野,就這麼做下去吧,我會保護你的。
正想到這裏,手機叮鈴一響,收件箱裏多了一條未讀短信,是蕭野發來的。
裏麵很簡短地寫明了是哪個醫院,醫生的名字,還給了小作坊的具體地址。
童文雅會意,立即打電話給袁思明,讓他通知各相關部門,連夜突擊,抓捕犯罪分子。
蕭野往她這個方向看了下,似乎能看到她在幹什麼,可又是不可能的。她用望遠鏡才能看到他,他難道用肉眼就能看出這麼遠?那除非是神,或者傳說中的都教授。
手機又一響,又來了一條短信:你兒子踢了被子。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糟了,他去看過小柯基?
童文雅不敢再這裏繼續盯他了,把望遠鏡往床上一丟,飛速下樓,飆車回住處。
房間裏很安靜,一進臥室就能聽到小柯基均勻的呼吸聲,她撫了撫胸口,差點被蕭野那混蛋嚇死了。
小柯基的被子蓋的很完整,這又是他調虎離山之計吧,童文雅啊,你真是蠢死了,他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裏又追蹤了醫療事件,又跑到你家嘛。
不對,他真的來了,她靜下來才聞到房間裏有股煙味。她天生對味道特別敏感,這種煙就是蕭野抽的,而且還是市麵上很難買到的煙。
她輕輕按開床頭燈,看到臥室裏的垃圾桶裏有一根煙頭。
也就是說,蕭野曾經坐在床邊,一邊抽著煙,一邊端詳著她的孩子?童文雅的脊背發涼,心仿佛被重重的提了起來。他也許什麼都沒發現,可是如果給他機會接觸他,他早晚會發現的。
不再保護他嗎?也不行,這是命令。
咬了咬唇,看來隻有把小柯基又送到南宮哲那裏去了。
她把小柯基抱起來,小家夥睡的很熟,被她用床單係在胸前都不知道。帶著孩子她不敢騎的太快,好在南宮家離的也不算遠,到了門口,打南宮哲的電話,他很快接起來。他似乎連睡覺都保持清醒,從沒聽過他迷迷糊糊的聲音。
“南宮哲,幫忙開一下門,我把小柯基放在你這裏。”
“嗯。”
沒一會兒,南宮哲從房間出來,什麼都沒問,隻是親手接過小柯基,在他小臉蛋兒上吻了吻,抱回房間。
有他真好,童文雅的淚差點奪眶而出。
南宮家就是銅牆鐵壁,蕭野,這回你總找不到他了吧。
等到她再回到蕭野的酒店時,突然發現不對勁,酒店門口停滿了各新聞媒體的車,淮海TV,淮海一套,二套,三套,N套,還有紙質媒體都有。
這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