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野的眼底掠過一絲寒意,轉瞬即逝,他溫和地拍了拍車妍秀的肩膀,柔聲說:“不怪你,正常人淋這點雨不會有問題的。她身體素質不行,你提前也不知道,不是麼。”
“就是就是,孫導演,快給童文雅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我們秀和公司不能虧待藝人。”她大聲張羅。
劇組裏的條件畢竟有限,孫泰興趁機上前請示:“小姐,把她送醫院去吧。”
車妍秀搖搖頭,“不好,醫院裏太吵了,不利於她康複。劇組人多,大家輪流照顧她,好的快。”
真夠壞的了,孫泰興沒辦法,隻好點頭,“小姐說的也是。”
“你覺得我這麼處理好嗎?”車妍秀仰頭問蕭野,他點點頭,“嗯,你想怎麼處理都合適。”
童文雅,先讓你冷一冷,再讓你好好享受享受發燙的滋味。
她被安排到劇組的酒店裏,金敏哲始終在她身旁照顧,給她做冷敷。
她不停地顫抖,“冷,冷,冷。”
金敏哲和何秀珠把劇組能找來的被子都找來了,給她壓在身上,她還在嚷著冷。
夜深了,金敏哲一個人坐在她病床旁,繼續焦急地給她冷敷。
不知道是不是藥不管用,她還越燒越高了,高至四十度。
“你出去。”一聲清冷的命令,金敏哲扭頭,見蕭野毫無表情地站在他門口。
“你憑什麼命令我?我憑什麼出去?”金敏哲氣恨恨地看著蕭野。
童文雅多可憐啊,她一直處在昏迷狀態,滾燙的眼淚就沒斷過。
她是個倔強的女人,要不是難受之極,怎麼會有這麼多眼淚?
金敏哲的手還在握著童文雅的手,在蕭野進來前,他在柔聲安慰她呢。
“放開她的手,滾出去!”蕭野冷冷地說,金敏哲不動,還挑釁似的拿起童文雅的手輕輕吻了吻。
“我不會出去,我會一直守著她,直到她康複。”
“大言不慚。”蕭野走到近前,一把扯住金敏哲的手腕,硬把他的手從童文雅的手上扯下來。
金敏哲為了拍戲雖然也練出了腹肌,但跟蕭野這種有實打實功夫的人比起來,他就是弱爆了,被他輕而易舉揪起來,摔出門外。
門砰的一聲關上,落鎖,蕭野在童文雅床邊坐下,皺眉探她額頭。
該死的女人,也太不結實了,跟金敏哲勾搭來勾搭去的時候,不是很有活力嗎?
他拔掉了童文雅的吊瓶,而後從口袋中取出一根針管,把一小管液體通過靜脈給她推進去。
新藥進入以後沒多久,始終不見出汗的童文雅就開始出汗了。
她也不再一直嚷嚷著冷了,而是開始糊裏糊塗的喊熱。
這些人真蠢,連點兒常識都沒有,體表是最大的散熱器官,這麼捂著能散熱才怪。
蕭野把她身上堆積如山的被子一起掀掉,隻留了最單薄的一床蓋在她腹部,避免她再受涼。
一個小時後,童文雅全身都被汗水浸濕,額前的頭發甚至都開始滴水了。
房間裏有熱水,蕭野起身給她倒了些熱水,又摻了些冷水,兌成溫水送到她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