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辰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他在她臉上看到了慌張,不舍。他邪肆的笑了,忽然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住她的唇瓣。
即使是世界末日就要到來,他也要狠狠地吻她。
該死的女人,她對他真狠,竟然能親手殺他,他該好好懲罰她。
童文雅不敢亂動,怕扯到他的傷口。
他吻的很用心,也很用力,仿佛在用他生命中最後一絲力氣來吻她。隻要他還有一口氣,他就要向全世界宣布,這個女人是他的,誰都別想動一下。
隻可惜,他的力氣很快被耗盡了,他無力地倒在了童文雅身上,最後她隻聽到他一聲幾不可聞的話:“不準你嫁給他!”
“你醒醒!”童文雅輕輕晃動他肩膀,可是淳於辰已經完全陷入昏迷。
後來,何文博是怎麼把淳於辰帶走的,童文雅又是怎麼跟著去的醫院,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她隻是不停在祈求,希望他能活下來。
他是欠了她兩條命,可他也救過她很多次啊,還清了。
淳於辰,你不要死,求求你,別死。你還不知道你有那麼可愛的兒子,你還沒聽到他叫你一聲爸爸。
“隻要你醒過來,我讓他叫你爸爸,我讓他和你相認。我也可以不和宋承嗣結婚,你想怎麼樣都行,我隻希望你能活下去。你這個混蛋!”
想著他的深情,他的無賴,他的霸道,童文雅的心早就被割碎,流血不止。
“現在說什麼不和宋承嗣結婚,讓孩子認他做爸爸還有用嗎?醫生說,大少爺的傷太重,恐怕很難活下去了。他死了,你就滿意了?你是我見過的最狠心,最愚蠢的女人。大少爺對你的深情,你竟然感覺不到?還有,你認為大少爺會對你身邊的人下手嗎?他沒那麼心狠手辣!”何文博憤憤地看著童文雅,一聲聲的質問,童文雅卻無話可答。
“他不會死,他會活下去的。如果他真死了,我會和他一起死。等我們都死了,你把我的孩子送到淳於家!”聽何文博的話,似乎早就知道孩子是淳於辰的了,童文雅也索性挑明了說。
“你死不死我一點兒都不關心,我不希望大少爺有事。”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隻是同時盯著手術室門上的燈光。
“餘小姐,童文雅去了醫院後就沒出來,那裏有很多淳於家的人,我們哪裏打的過他們啊?”屬下打電話向餘思思彙報。
“廢物!你們不會等嗎?難道童文雅還能在醫院裏麵呆一輩子嗎?”
“是,餘小姐,等她一出來,我們就動手,保證她跑不了。”
童文雅在走廊裏徘徊,完全不可能知道等在外麵的危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童文雅和何文博同時迎上前,焦急地問醫生,病人怎麼樣。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傷情很重,可能要多養一段時間了。”
沒有生命危險,童文雅激動的流下了淚水:“淳於辰,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
“我能去看他嗎?”還沒等醫生回答,何文博先一步冷冷地攔住她:“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