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又一次失眠,輾轉反側,二美直直的坐起身子,又直直的躺下,幾秒後又坐了起來,最後重重的歎了口氣。
這日子沒個過了,在這樣被虐下去,或許跟本等不到長開她就死掉了,或跟本就會變得個半殘,在長開了又有什麼用?
輕手推開房間,四周一片寂靜,今日唐仲雲受到旺嬤嬤一親,定不會在來找自己的麻煩,二美才輕手輕腳的踏了出去。
一路偷偷摸摸,終來到了竹林,二美才鬆了口氣,見無人才坐到石桌旁,卻將緊挨湖邊的位置空了下來,雖然那個位置更好的欣賞竹湖一月的景色。
那是唐仲玉常坐的地方,二美覺得不隻要將那空著,仿佛就像唐仲玉本人坐在了那裏一樣,心裏空寂的地方也被填滿了。
如此美景,不知在異處的他是不是也沒有睡下?二美低頭嘿嘿一笑,怎麼就突然間傷感起來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此情此景,實在適合念詩,二美頭腦動了許久,才想起這麼一首詩。
難怪古人都喜歡念詩,原來都是應景而生啊,搖了搖頭,可惜她上學時就愛貪玩,跟本沒把心思用在學習上,所以記住的詩也寥寥無幾。
夜風拂竹,柔柔的風情,讓人不飲而醉,何況眼前還有一婀娜多姿的女子身影,剛剛的詩句簡單卻不可說是一世絕世好詩啊。
俊美修長骨感分明的手指,折下身旁的竹葉,一張俊秀的臉,讓月牙袍更顯出他的清雅氣質。一雙眉目不動而含笑,清澈藍眸淡淡如水,慵懶中帶著貴氣。
“小娘子,這麼晚,怎生一個人在這裏?莫不是太過孤寂?”調侃又不正經的聲音,是風限的風情。
“怎生?我好像記得我還沒有生過孩子,難不成你是我生的?”二美回過頭,瞪向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他輕佻的語氣,讓她很不滿。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娘子”唐不負冷吸一口氣,還好來得把最後一句‘潑婦’換成小娘子。
隔得太遠,又是晚上,二美跟本看不清身後人的相貌,正好心中煩悶無法發泄,正好來了個出氣洞,當然得好好利用一下。
“牙尖嘴利?你又沒碰過我的牙,怎麼知道我的牙尖?到是你,一個男人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覺,跑出來和陌生女人說話,真是不守婦道,不對,是男道。”二美的惡聲惡氣一出,心裏這個爽啊。
“噢?不知這男道怎麼個說法?”唐不負唇角升起一抹玩味,幾個月不回府,何時府裏多了個這麼好玩的小女人,心情也大悅。
“貞節順從,你懂不懂?”二美眯著眼,想練嘴皮子,有幾個人是過她的對手。
“小娘子說的果然沒錯,在下今日果然眼前豁然開朗。”唐不負輕靠竹子,一雙藍色的眸子閃閃發亮,正是股股的邪念閃動著。
隻見他身子一動,瞬間出現在二美的麵前,此時才將二美真正的容顏盡收眼底,心裏不免有一絲失望,雖然並沒有剛剛朦朧月下的美感,人更是青澀了些。
“小娘子,怎一個人夜裏站在這裏?”唐不負性感的唇揚起時霎時迷人,任誰看了也都被迷惑,可惜每當人看到他的藍眸,便都怯步了。
“你----過來做什麼?”被唐不負的一雙藍眸吸引,二美哪裏顧得上看他的長相如何,完全陷了進去。
隻覺腰一緊,就被陌生男人扯進了懷裏,二美才回過神,臉上升起一抹紅色,這可惡的男人,竟敢夜裏和她耍流氓,小臉也皺成了一團。
“放手”二美咬牙切齒,腳更是沒有閑著,順著直覺一卻狠狠的踢了上去。
唐不負冷吸一口氣,卻毅然不動絲毫,平常女子主動送上懷哪有人會推開她,不由來了興趣,越覺得戲弄她有趣起來。
二美終於對自己的命無語了,都說這女尊國家的男人視貞節為命,不想她遇到的一個比一個像男人,更像現代不一般的男人,如今更上遇上這種不要臉不要皮主動貼上來的男人。
“公子覺得我怎麼樣?”二美眼珠一轉,閃過一抹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