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坐在馬車裏,四麵都被擋著,二美還是覺得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偷偷則頭用眼角看著身後的男人。
唐仲雲文絲不動,不失優雅的坐姿,高貴的氣勢,冷漠的臉讓人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二美收回頭,撇撇嘴,她從來都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麼,更不要說能猜得出他此時此刻在想什麼了。
“仲雲?”外麵公孫芸的聲音又一次傳來,帶著焦急。
“開門”唐仲雲冷冰的聲音剛落,馬車的門就從外麵被打開,馬夫又安靜的跳下馬車,站在一旁。
門一打開,二美就看到公孫芸一張滿是歡喜和期盼的臉,可是當那雙幸福的眸子看到角落裏坐著的二美時,霎時冷了下來。
唐仲雲身子跳下馬車,不顧在場的眾人,往遠處走去,公孫芸淡了車內的二美一眼,不甘的扭過頭,大步的向唐仲雲的方向走去。
後知後覺,此時二美才搞明白怎麼回事,原來公孫芸愛慕唐仲雲這個醜男,難怪對她總是滿滿的敵意,誰讓她還占著妻主這個位置呢。
從唐仲雲那冷酷無情的醜男對公孫芸的態度,也看得出他對她並不無感情,二美突然間心裏一陣煩悶,該死的男人,竟然敢背著她出去找女人。
雖然她並不是他喜歡的女人,在怎麼說也是他的妻主啊,他竟然還明目張膽的與別的女人勾勾嗒嗒,看來這兩人一定早上過床了。
不在畏畏縮縮,二美抽出身子,盤腿的坐在車內,他不怕她,怎麼也要怕這世俗的規矩,他們的帳有得算了。
那邊公孫芸追上唐仲雲,見四下無人,終忍不住先開了口,“那天-----”
“那天怎麼了?”不待聽她說完話,唐仲雲打斷她的話。
公孫芸緊咬著唇,西二美是他的妻主,他們有妻夫之實理所當然,可是他不是說過他跟本就沒有碰過西二美嗎?為何那天她看到那樣一幕?
公孫芸想質問他,可是以什麼身份?又如何指責?
她終於明白,最酸的感覺不是吃醋,而是沒有權力吃醋。
“還要等多久?我一天也等不了了。”公孫芸真的要瘋了。
她是知府家的千金,可以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裏受過這等委屈,可是為了這個男人,她已經讓自己很低微了,她不知道還要做多久才能出頭。
“在等等吧”明顯這一次,唐仲雲給她的答複不像上次那樣決然,更帶著一絲猶豫不決。
“在等等?你上次不是說快了馬上嗎?為何這次卻是又等等?難不你愛上了她?”
“住口,那樣的賤婦,本少爺會愛上她?”急於出口,唐仲雲麵對公孫芸時頭一次有了暴怒的神情。
公孫芸笑了,笑著笑著臉頰上的淚就流了下來,他急於辯解慌亂的舉動,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她。
他的沉穩冷靜,她一直都知道。可是這一次,他竟然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慌了手腳,難道還不能夠證明一切嗎?
這幾個月他幾次不在來找自己,更是沒有一點消息,如果不是弟弟說要去唐府道謝,她怕還沒有機會見到他。
更沒有機會發覺他的改變,從唐府出來後,她就一直等著他會派人或送信給她,解釋她那天看到的一切,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又沒理由在上唐府,畢竟母親反對她與他的事,早在他還沒有妻主時,她就在一次外出時,看到他管理鋪子的神情,被吸引愛上了他。
母親發覺這一事後,就告訴她,決不會允許讓自己的女兒娶一個醜陋的男人當正夫,真要喜歡,最多也隻是個妾罷了。
事隔不久,便聽到唐府招了入贅妻,她曾心灰意冷過一陣子,直到後來一次無意間,他救下在差點被馬撞到的自己,他們才算相識。
接觸中,她越來越迷戀他,而他也喜歡她的文指作風,這個愛戀讓她對他放下誓言,她願放下千金的身份,入贅到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