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挑挑眉,公孫芸氣得臉也沒了血色,慘白一片,二美還不覺得解恨,仲玉離開時那雙憂鬱又絕望的眸子,她永遠也忘記不了。
正是那雙眸子,深深的刺痛了二美的心,讓心痛得窒息,這一切都是眼前的女人做的,現在一切都隻是剛剛開始,生不如死還在後麵。
冰冷的手被緊緊握住,不用回頭二美也知道是花少言,這種無言默默的關懷,與記憶裏仲玉的溫柔舉動相吻合,讓她鼻子一酸。
仲玉,是否她真的把他擁有過,一定是沒有,不然他怎麼舍得就這樣離開?
那些說過的誓言和承諾難道他就真的可以輕易放下嗎?
他難道說忘記了她曾說過的執子之手,與子皆老嗎?
真的不能在流下淚,仿佛淚已為他流幹,生生世世不求,一世卻也陰陽相隔,情、愛到底有幾分真?她真的迷茫了。
望著那絕決離開的背影,她一直忘記不了自己那時的心是什麼感覺。
那種無助又絕望是別人不曾了解的,穿到古代後,她明白什麼也沒有,也沒有沮喪,她還有夢想,等著長成美人,然後離開,去泡遍古代的美男。
那是她的動力,她一直在努力,即使時時受到唐仲雲的虐待,也不曾讓她退縮過。
遇到仲玉,與他相愛,一定是她命裏的劫數,不然老天為何把他送來,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把他送到她身邊,又讓他就那樣的消失,永遠的消失。
不曾擁有過,可以沒感受,擁有了卻又失去了,人就在也找不回以前的自己了,原來她不但把仲玉當成愛人,更是把他當成了生命的全部,她擁有的全部。
擁有一切後,又變回從前,變成一個人,讓她在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勇氣。
那天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在心裏她默默的祈禱他回頭,哪怕就是一眼,讓她感受到他還在,可是她等了太久,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也沒有等到他的回眸。
仲玉,如果他真的把她放在他的心頭,為何還如此輕易的選擇離開?
仲玉,等我,在過不久,我就可以下去陪你了。
“怎麼了?”花少言麵紗下的唇緊抿,望著她痛楚的眸子,心也跟著泛著痛楚。
二美的眸子一直盯著成片的菊花叢,念著情郎,被花少言的話打斷,才回過神來,吸了吸鼻子,原來沒有流淚,看來淚真的流幹了。
“這還比不比啊?”圍觀的人中有人忍不住開口。
“小姐,現在勝負已分,你看呢?”二美吸了口氣,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等報了仇,她就可以去下麵陪仲玉了。
公孫芸雙唇顫抖,“不行,才一局,三局兩勝。”
“是啊,才剛剛開始,何況你剛才的詩跟本不算是詩,怎麼算得上文采,真是有辱詩。”知縣千金也不顧罷休。
“好,那這一次還是你們先來吧。”就知道她們會這樣,二美豈會怕了她們。
知縣千金吃了第一次虧,第二次就長記性了,看向公孫芸,“表姐,這一次還是你來吧。”
公孫芸早被二美能出口成章氣得一腔怒火,何況打堵輸了,最後倒黴的還是她,沒有了草包表妹的庇護,她哪裏還有活臉,臉上是沒了血色。
聽到表妹這樣開口,她怎麼會不明白表妹也是想到最後的責任推到她身上,她又不傻,一看到西二美的文采,就知道她和表妹加在一起,兩個人也不是西二美一個人的對手,最後一定會輸。
“表妹,今日賞菊會是另堂舉辦的,還是你來吧。”公孫芸客氣的將話推了回去。
“是啊是啊,還是小姐來吧”
“是啊,今能就在等著欣賞小姐的文采呢”
下麵的馬屁聲不斷,讓知縣千金唯一剩下的理智也忘掉了,合不上嘴的接著眾的吹捧,點頭示意眾人安靜,才揚聲道,“如此,剛剛在下又有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