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言說你沒有忘記我,原來是真的,”二美喜及而泣。
“他對你很好?”雙眸望向遠處,不明白為什麼聽到她嘴裏提及別的男人,心裏竟然會微微做痛。
沒有發現他的反常,更沒有看到他緊擰起的眉目,二美嘻笑道,“是啊,這一年多來,一直是他在照顧我。”
“你-------愛他嗎?”
二美身子一顫,這個是她一直都沒有想過的問題,她該怎麼回答?明明可以直接回答不愛的,為何‘不愛’這兩個字這樣的難以說出口?
她不是不明白花少言的情,也知道自己太自私,一直不付出的占著他的一切,全括他的感情,更明白自己心裏愛的隻是仲玉,可是為何現在仲玉問起這句話時,答案就在嘴邊,卻說不出來?
“太晚了,該休息了”憶拉開兩人的距離,緊緊的盯了她一眼,才利落的站起身。
二美有些窘迫,畢竟剛剛還口口聲聲的說著愛他,可是竟然連這樣的簡單問題都沒有回答出來,看著已遠去的背影,二美顧不得會被人聽到,大聲的吼道,“不愛,我不愛他,不愛任何人,隻愛你一個人,你聽到了嗎?仲玉,我愛你。”
遠去的背影,停下一秒,然後離去,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過頭,二美踉蹌的坐回到椅子上,看到仲玉遠去的背影,她怕了。
所以毫無顧及的喊出來,可是為何她說完這些話後,竟然覺得有些心虛,而且為什麼要吼?難道是在怕仲玉聽出她的語氣不足嗎?
仰望星空,二美迷茫了,仲玉回來了,她高興、激動,甚至又對生活充滿了希望。
可是,為什麼心底還是空空的,就像有些事情做錯了一般,卻讓她理不清頭緒。
***
思樓裏一片寂靜,在這漆黑的夜裏,所有人都在安睡,唯獨有一處小院內,還閃著微弱的燈光。
花少言沉著臉,靜靜的靠著窗邊,向外望著,修長的手指節外麵,血模糊一片,那是硬生生打在硬物上留下的痕跡。
他的心如刀割一樣的痛,他忘記不了剛剛偷看到擁在一起的身影,忘記不了心愛的女人對另一個男人輕喃誓言的聲音,更忘記不了心愛的女人最後的吼聲。
她說誰也不愛,隻愛唐仲玉一個人,想到這些,花少言笑得有些苦澀,他縱容她、寵她,愛她,隻要是她喜歡的,他就會去弄來或做到討她歡心。
隻是沒有想到,最後換來的,卻是她這樣一句話。
當看著她豆公孫環笑時,他不知道吃醋,隻想著她開心就行了。
他以為他不會吃醋,可是他終於明白,他一直在吃醋,隻是可以忍耐,更可以接受,但是現在他突然覺得一切都錯了,他跟本忍不了,也接受不了她眼裏隻有一個男人。
空蕩蕩的夜,他竟然覺得自己就要窒息了,胸口要炸開一般。
叩叩的敲門聲,在深夜裏顯得異長響亮。
“進來吧”收起臉上的痛楚,花少言冷聲開口。
一條黑影閃了進來,“教主,有人出錢收集西二少主的底細。”
花少言鳳眸閃動著野獸的光澤,“誰?”
“丞相之女寒蓉。”黑衣手下平靜開口。
“派人注意寒蓉的舉動,如有異常,隨時來報。”
“是,”黑衣本該離去,猶豫半響才又開口道,“獨孤傲正住在隔壁的唐府開的妓院。”
對於這些花少言已不感受趣,隻是他沒有想到那個皇子堅持了一年多,最後會負氣的離去,而且還是住在妓院裏。
“下去吧”花少言的聲音過後,黑影瞬間消失。
也許明天他該告訴她,獨孤傲離去的事情,看看她是什麼反應?難道她真的如此無情,對為她如此付出的男人如此絕情嗎?
如果真是這樣,也許他也該離開,那麼至於解決寒蓉的事情,就算是他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