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經理這才轉身朝已經走來的殷鋃戈賠著笑,“對不起啊殷先生,今晚讓這種小崽子擾了您的雅興是我們的疏忽,真是非常抱.....”
經理話還沒說完,殷鋃戈將手搭在他的肩上,用隻有他和經理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如果這是在我的地盤,我至少會讓人卸下你的一條腿。”
經理一動不動,冷汗漱漱流下。
殷鋃戈拉住踉蹌逃跑的小男孩,輕聲道,“別怕。”
男孩抿著嘴,一臉不安的看著眼前五官冷厲的陌生叔叔,弱弱的開口道,“叔叔別打我....我下次再也不來這了.....”
殷鋃戈蹲下身,伸手溫柔的擦拭著男孩髒兮兮的臉頰,他看著男孩清澈溫軟的眼神,十一年前埋在心底的那根刺,瞬間刺穿了五髒六腑,不知不覺中,殷鋃戈的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別擔心,以後不會讓你再受這樣的苦了。”
說著,殷鋃戈站起身,轉身麵無表情的望著那名還在流冷汗的經理,“好好安頓這個孩子,所有的開銷都記在我賬上,等我下次來,如果聽到這孩子說他受了一點委屈,你.....”
“明白明白。”經理連連點頭,“您放心,我保證給這孩子最好的生活條件。”
殷鋃戈轉身上了車。
伏倫望著漸漸消失的車尾燈,想起剛才殷鋃戈那一係列完全不符合他性情的行為。
首先這個男人絕不是什麼善茬,如果他是對路邊乞丐都會心存不忍的善類,不可能在暗黑世界混出那樣一片天地,即便漸漸不再做刀口舔血的買賣,在那被他強權壟斷的EC市,在眾商眼裏,他也是個做事果決,隻認規則不講情麵的冷血男人,與他作對的人,總會有“意外”發生。
這種男人對路邊乞討的八九歲男孩心生惻隱之心,怎麼看都很詭異。
伏倫問身旁的保鏢左兼次,“你怎麼看殷鋃戈的行為。”
“屬下懷疑殷鋃戈有戀童癖。”左兼次一臉認真道。
“如果他有戀童癖,應該是直接帶走那個男孩,而不是把他交給別人。”伏倫饒有興趣的摸著下巴,“貌似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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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殷鋃戈讓下屬訂了明天回EC市的機票。
殷鋃戈剛洗完澡,便有手下打電話來稱伏倫送來一男的陪他,殷鋃戈直接給回絕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殷鋃戈上床後便疲倦的躺下了,床頭的台燈還開著,也許是覺得台燈的光線太暗,不一會兒殷鋃戈便起身把整個套房內的燈都打開,當四周完全明朗時,殷鋃戈才再次躺下。
這是他從十一年前就養成的習慣,睡覺的時候,周圍必須是明亮的。
他所恐懼的東西,十一年來,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能懂。
天快亮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了殷鋃戈,是他安排去調查那件事的負責人打來的,看到來電顯示的一瞬間,殷鋃戈猛地從床上翻坐起來,不安又很激切的接通電話。
“什麼事?”
“殷哥,你讓我調查的十一年前的那個男孩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