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殷河的房間內,龍訣心跳抑製不住的加快。
殷河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一邊卷著袖口一邊淡淡的問道,“說說你的傷。”
龍訣愣了兩秒,試探性的低笑著問,“你是在關心我?”
殷河坐在沙發上,神色淡然,“我更關心你明天是否還能與我同行。”
龍訣眉梢一揚,也脫下身上的外套,直接扔在了殷河那件外套上,然後懶洋洋的靠在了殷河旁邊的沙發上。
晃了晃手臂上纏著的雪白的紗布,龍訣滿不在乎道,“找了家小診所隨便包紮了兩下,根本算不上傷,那幾雜碎,老子幾招就拿下了。”
殷河淡淡的嗯了一聲,“你是挑釁了地痞流氓?”
“當然不是。”龍訣特地挪了挪身,靠殷河更近些,“我是在料理那些跟蹤你的人時傷的,換句話說,是為你受的傷。”
殷河並沒有覺得意外,麵不改色道,“跟蹤我的人每天都有,你是料理不完的。”
“你是想說是我父親的人吧。”龍訣道,“不止,最少有兩撥人。”
殷河臉色微暗,“你確定?”
“你得相信我的偵查能力。”龍訣臉逐漸靠近殷河,近到足可以看到殷河瞳仁中自己的倒影,“還有,我對你的忠誠度。”
說完,龍訣朝沙發上一躺,“身體上的傷害我需要殷總精神上的安撫,所以今晚我就睡這了。”
殷河起身朝浴室走去,什麼話也沒說。
龍訣不禁竊喜,“喂,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
浴室內水聲響起,龍訣小腹一緊,緩緩從沙發上爬了起來。
盯著浴室那扇不透明的玻璃門,龍訣有些口幹舌燥,他起身躡手躡腳的來到浴室門前,伸手準備輕輕推門,發現門被從裏麵反鎖時,有些暗惱的低罵了一聲。
殷河穿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旁若無人的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坐下,那裏的一張玻璃上,放著一瓶紅酒與兩隻紅酒杯。
殷河背對著龍訣坐著,一動不動。
龍訣看著殷河的背影,眉心微蹙。
這個冷漠如冰的男人,無論何時,總給他一種幕垂的滄桑感,仿佛在他的那片世界,萬物凋零,空茫的隻剩下他一人。
龍訣至今還記得第一次遇見殷河,這個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無限魅力的男人,隻要他存在的地方,仿佛能將所有人都變成背景。
那個時候,他就那麼怔怔的看著他,看著他不動聲色便能操控一切的氣場,看著走過自己身邊時,向自己投來的,那漫不經心的,仿佛在注視著一粒塵土的淡漠神情,仿佛就隻在那一瞬間,一顆叛逆的火星便落在了自己心口,胸腔裏頓時掀起一股征服的巨浪,逆鱗激長,從此這個男人的身影再無法從腦中抹去。
隨著成長,即便無法經常看到他,這股征服欲也變得越發不可收拾,最後演變成了難以自拔的喜歡...
龍訣一直堅信,是殷河改變了他的性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