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家人又遷到巴黎。鄧肯擁有了自己的舞蹈工作室。在這裏,鄧肯對舞蹈進行了深入研究,開始確定了自己的方向;開辟一塊自由的舞蹈新天地。終於,鄧肯在1902年那場倒黴而又幸運的首演中,展露了自己的才華。此後她一發不可收拾,被各地劇場請去演出。人們要欣賞她這種生命舞蹈。鄧肯從此名聲大振。
1904年,鄧肯在柏林的格呂內瓦爾德創辦了第一所現代舞舞蹈學校。鄧肯以自己的方式教導他們。但是由於資金匱乏,後來不得不關閉。直到1913年,由於鄧肯的兩個心愛的孩子因為汽車掉入河中,被困在汽車裏,活活淹死。鄧肯悲痛萬分,心性大變,對舞蹈失去了信心,她退出了舞台。但是,她並不閑著,她又開始創辦舞蹈學校。而且,鄧肯收養了一戰中的6個孤女,作為自己的孩子,都隨她姓鄧肯。她手把手地教導自己的6個女兒。
在平凡中沉寂3年多之後,在朋友的勸說和鼓勵下,鄧肯重現舞台。這以後,她的舞蹈一改往日的輕靈、熱情,轉入了表現悲傷心碎的情感。不僅是她個人不幸的申訴,而且更多地是對一戰給廣大人民造成的沉痛災難的展現。
1922年,早已心如死灰的鄧肯在蘇聯演出時碰到了青年詩人謝爾蓋·葉賽寧,心中的愛火被葉賽寧重新點燃,奇怪的是,鄧肯不會說俄語,而葉賽寧又不會說英語,但是,語言的障礙並不能阻止兩人火一般的熱情。兩人結婚回美國,但卻在海關被當作共產主義的宣傳者而遭拘捕,雖然後來被釋,但報紙輿論依然緊迫其後,鄧肯被逼急了。在波士頓演出時,又有記者糾纏她,鄧肯於是揮舞著她在跳《馬賽曲》之舞所用的大紅圍巾在舞台上大舞特舞,表現生命的激情與活力。一時間,整個劇場裏的人嚇壞了,鄧肯自己卻若無其事。但是當地政府終究把她驅逐出去。
1923年,鄧肯在美國紐約舉辦了最後一場演出,然後去了歐洲。
1927年7月8日,鄧肯在巴黎的英加多爾劇院舉辦了最後一場演出,其中包括舒伯特的《未完成交響曲》與《聖母經》。
1927年9月14日晚,不知什麼原因,鄧肯說要出去。她圍著那條鮮豔的火紅的長圍巾坐入汽車,但是圍巾拖在了外麵,汽車發動起來,紅圍巾隨風飄揚,這時誰也沒有想到慘劇就在眼前,突然,圍巾被車輪卷住,狠狠地勒住了鄧肯的脖子——一下子就勒斷了,鄧肯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這位在古老、傳統的舞蹈王國為我們開辟了一塊“自由之土”的開創者,就這樣被斷送在旋轉的車輪之下。聞者無不淚流滿麵。想想那位赤腳的少女,仿佛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