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辛十七還是辛十七的時候,當她還不是辛薇的時候,故事是這樣子開始的。
跟著師夫遊曆後,十三歲的辛十七被見色忘徒的師夫踢回了辛家。
辛家對這個孩子也十分頭疼啊。於是,經過辛家老祖宗拍板後,辛十七在“拚爹”“拚錢”“拚勢力”這三拚的情況下,以“絕對”的“優勢”,就讀於最高學府國子監。
從此,國子監開始了雞飛蛋打的時代,“安寧帝”順利地退位,成為了浮雲……
在辛十七來到國子監之前,騷年趙墨笙可謂是國學中的“一枝花”,盡顯春光燦爛,迷得學妹學姐一個個春心蕩漾。
麵對花癡們排山倒海般的狂熱,趙墨笙淡定地撥了撥額前的秀發,露出他宛若凝霜白露的臉龐,眨眨深邃的秀眸,又風流無限地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拂起了散落肩頭的墨發,飄逸出塵。然後在女孩子們紅心閃閃時,那粉紅的薄唇一張,用不甚深厚的內力吐字:“滾……”震耳欲聾,餘音繞梁,一片片丹心果斷地向著紅日的方向碎了。
當然在這兩隻成為好友後,辛十七很“有幸”地站在美少男身邊感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熱情,然後一次又一次的被擠出包圍圈,又無比淡定地拿出瓜子,磕一個,嗯,很脆,很脆。
混蛋的時光總是飛逝得如此之快。
在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辛十七和趙騷年明媚的憂傷了,用現代話來說,掛科的孩子傷不起啊。於是,這兩隻學著大人玩起了憂傷,借酒消愁。
那晚醉醺醺的趙同學隱約覺得頭上涼涼,呃,還有什麼在空中飛揚,然後掉落,在夜光的照耀下,如此聖潔,如此珍貴,他很想伸出手緊緊抓住,可惜他實在清醒不了。
第二天清晨,趙墨笙艱難地在自己寢室的床上醒來,摸摸頭,實在想不起來他是怎麼回來的,一向樂觀的他搖了搖頭不再想,又順勢的躺下,準備好好地睡個回籠覺。
突然,趙墨笙像見鬼一樣的坐了起來,再次摸摸頭,觸感不對,再次搖搖頭,重量不對。像被一桶冷水從頭澆到腳,趙墨笙終於完全清醒了。
據路人甲透露,那天,那個時刻,那個宿舍,發生了不明震級的地震,原因隻為一句獅子般的怒吼,問候的對象是……辛十七……
然後怒發衝冠的趙墨笙,不聽陸子仲的勸告,以擋我者死的氣勢,衝向了辛十七的寢室,興師問罪。
據路人乙透露,女生寢室走廊一陣風吹過,緊接著又一陣風吹過,第一陣風明顯帶有怒氣和怨氣,而第二陣風還夾雜著唐僧式的勸說:“冷靜啊,冷靜啊,你要冷靜啊……”
趙墨笙毫不客氣地抓住辛十七的衣領,一把把她從床上揪起來。辛十七正還徜徉在夢鄉中,對其危險處境毫不知情,睡眼惺忪的喃喃道:“小管家婆乖,小爺這就起來,這就起來……”
趙墨笙怒不可遏的在她耳邊咆哮:“辛十七,乃這個混蛋!”
辛十七不情願的睜開眼,看了趙墨笙一眼,又眯上了眼睛,又喃喃道:“不是拂縈啊,那我再睡一會,再睡一小會……”
剛閉上眼,瞬間驚異地睜開眼,睜得大大的,嘴巴成歐型,顧不得自己的衣領還被抓在對方手中,顫抖地指著趙墨笙的頭,“哥們,你換發型哈,夠勁爆啊,哈哈,這大清早的……”一臉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的表情。
“還不是你這混蛋幹的!你還我頭發,還我頭發!我跟你拚命……”趙墨笙全心全意的蹂躪著辛十七的衣領,火山一促即發。
“我,我幹的?”辛十七艱難地把手指掰向自己方向,一臉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