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日日閑。夕陽淹在雲海裏,風吹來,輕拂楊柳。辛十七臥在宿舍外大院的搖搖椅上,晃呀晃,戴著現代的眼鏡,翻翻手中的雜誌:“話說人類這種堅強不屈的動物經過你爭我奪,爾虞我詐,慘不忍睹,不擇手段,弑夫殺母的競爭,終於打敗了其他活物光榮的掛在了食物鏈的頂端。在這期中,女漢子這種與天與地與性別作鬥爭的妹紙做出了傑出貢獻。”
出來洗衣服的柳拂縈:“……”
辛十七扶扶眼鏡:“作為一個女漢子,要做到可彎可直可攻可受,一扯蕾絲邊就是戰袍,一揮同誌手就特別基情。”
柳拂縈皺眉:“什麼玩意兒?”
辛十七:“扛得了紅纓槍,拿得了繡花針,除此之外,必須得出的了廳堂入得了廚房,且有一套自成一派的絕活,以一個頂三的姿態活在女性市場中。”
柳拂縈:“感情你是在說姐姐我啊?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貶我?嗯?”
辛十七摘下眼鏡,用小花布擦擦,微睨:“連這個都聽不出,你說我是誇你還是貶你,嗯?”
柳拂縈:“……”
“拂縈,拂縈……”遠處傳來陸子仲的聲音。這孩子跑得氣喘籲籲,麵紅耳赤,顯然是肺活量有限,典型的“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呆子。
柳拂縈理都沒理他大老遠的呼喚,抱著衣服,直接裙擺飄飄的走了。辛十七覺得小管家婆的腳步似乎不如往常淡定,嗯,似乎有些匆忙。
陸子仲終於跑到辛十七的旁邊,叉著腰直喘氣,似乎在思考為什麼跑了這麼久,兩人的距離還是很遠。辛十七繼續擦著眼鏡,漫不經心地說:“喜歡人家就早點去表白,嘖嘖,瞧瞧你這幅小模樣……”
陸子仲果斷地囧了,欲言又止。
辛十七才沒有給他狡辯的機會,她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呆子,你先不要急著否定我。你能告訴我,你一天到晚往我們這邊跑,一天到晚那麼深情地喊我家小管家婆,到底為什麼嗎,還有你今天已經忽略了我5次了,超過了昨天的記錄了哦。我很沒存在感嗎?”
陸子仲囧得更厲害,麵紅耳赤心跳,用蚊子一樣的聲音說:“你都知道了?”他的腳無意識地磨磨地麵。
辛十七心裏都快笑慘了,陸呆子你可以再萌不,表麵卻一本正經地提高音量:“嗯,當然,連……掃地的大媽……都知道了!”
陸子仲很是緊張:“小聲點……那……怎麼辦……”
“附耳過來……”辛十七笑得賊兮兮:“要不……我找個機會把小管家婆綁了,任你……推倒撲上……”
裝作沒看見陸子仲的臉正從紅變到白,辛十七感歎道:“多簡單的事啊,何必弄得悲春傷秋的啊……”
“對,七七說得對。”趙墨笙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兄弟,你要是真的喜歡男人婆,我這裏品種齊全,從道具到藥品再到書籍,可以給你提供一條龍服務……”
“你們……虧拂縈好對你們這麼好……你們居然……”陸子仲臉又從白變為青,忍無可忍,被氣得語無倫次,說話一抖一抖的,不過他倒不忘為柳拂縈著想,這一點倒是讓辛十七很欣慰。
看著陸子仲氣呼呼地跑了,連他是來幹什麼的都忘了,辛十七用手肘撞了趙墨笙一下:“趙和尚,你說他們有戲不?喂,你想什麼呢?”
趙墨笙摸摸下巴,作思考狀:“我在想你以後給我找娘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是用綁的?”
辛十七從上到下仔細打量趙墨笙,搖搖頭:“……你這副德行哎,繩子得早些準備好……”
趙墨笙睜大桃花眼:“……你還敢說,不對,你剛剛叫我什麼?!!”
辛十七無所謂道:“趙和尚啊,怎麼啦,你看看你多像個和尚啊,而且還是淫僧呢。”
趙墨笙在辛十七耳邊怒吼:“還不是拜你所賜!!”
辛十七挖挖耳洞,皺上眉梢:“你小聲點,我還沒聾呢!我不是把債還了嗎?咱們可是兩清了,這件事不許再說了,否則我殺你滅口!”
趙墨笙怒不可遏:“兩清,誰跟你兩清了?你給我幹的那些活居然還要報酬的!”
“當然,不然你以為呢?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好不好?你就乖乖的認命吧,趙和尚……”辛十七把趙墨笙的耳朵拉過來,對著他的耳朵耀武揚威道。
趙墨笙覺得自己一片黑壓壓的天空不斷回蕩著“趙和尚”三個字,經久不息……
雨水滋潤後的玉米地,泥土氣息溫潤,仿佛可以看到在陽光的照耀下,空氣中的水滴們在不停地向上升翔,晶瑩剔透,俏皮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