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叔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疑惑地說道,“我的命?”
“對!你的命。”唐琅點了點頭。
鬼大叔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疑惑地說道,“可我已經死了啊。”
鬼大叔說完,又看了唐琅一眼。
發現他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鬼大叔急忙說道,“沒問題沒問題,隻要能救我兒子,您盡管拿去。”
唐琅“嗯”了一聲,說道,“既然沒問題,那今晚我們就行動吧,在這之前,我們先準備點東西。”
鬼大叔連連點頭,“是是,我就在這等著您。”
看著唐琅起身往回走,我急忙跟在唐琅的身後,忍不住脫口而出,“那個,你真的要吃掉外麵那個鬼大叔嗎?”
“怎麼了?”唐琅回過頭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沒怎麼,就是想問一下,你們鬼跟鬼之間,可以互相吃來吃去的嗎?”
“誰跟你說他是一隻鬼了?”
“啊?”我瞪大了雙眼看向唐琅。
他他他,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唐琅大概是被我的蠢樣給取悅到了,竟然破天荒地跟我解釋了起來。
聽完了唐琅的話之後,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外麵這個並不是一隻鬼。準確地說,這隻是一個陰靈。
據唐琅說,陰靈這種東西,其實就是一團能量。隻不過由於生前某些願望太過強烈,所以死後這團能量聚集在一起,以一種奇特的形式遊蕩在人世間。
陰靈對於任何一隻鬼來說,都算是不錯的食物。所以大部分的陰靈都是躲在自己的家裏,直到慢慢消散。
至於外麵這隻,貌似已經到了極點,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樣子。
我眨眨眼看了看唐琅,問道:“那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他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被別的鬼吃掉呢?”
唐琅瞥了我一眼,說道,“你以為所有的鬼都能認出來這是一隻陰靈嗎?”
“哦,”原來如此。
意思就是,到目前為止,隻有他知道這是一隻陰靈而已。
我就說嘛,要是一群餓昏了的人天天看見一隻燒雞在自己眼前晃,哪有不吃的道理,敢情是因為這隻燒雞沒被人認出來啊。
想著想著,我下意識地還朝外麵看了看,正好看見那鬼大叔正站在一叢牽牛花底下。
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鬼大叔朝我局促地笑了笑。
我轉回頭來,幾步追上唐琅,奇怪地問道,“對了,就這麼把他丟在外麵真的不要緊?你剛才不是說,他就快要散架了嗎?”
我指了指天,“你看,外麵太陽這麼大,他就這麼被太陽曬著,真的沒問題?”
唐琅往外看了看,然後指了指著鐵欄杆上的牽牛花。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看見沒有,那鐵門旁邊的牽牛花。其實也可以叫做牽魂花,你以為他為什麼哪兒都不去,偏偏站在那底下?”
“哦,你是說……”我恍然大悟地說道。
唐琅點了點頭,“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擔心,他不會這麼快就散架的。”
“哦,”我懵懵懂懂點了點頭。
其實我還想說,我根本就沒有擔心他會不會散架好嗎,我隻是怕你到時候沒有東西吃而已。
想到這裏,我又覺得十分的好笑,我沒事關心唐琅有沒有吃的幹嘛呢?
我晃了晃腦袋,然後看著唐琅手裏的動作,我又問道,“那我們要準備點什麼呀。”
“一些隱身的東西。”唐琅回過頭來戲謔地看著我說道,“你該不會覺得,咱們就這麼明晃晃地杵在那,那鬼娃娃還能一臉淡定地跑出來吃人吧?”
我腦子裏竟然真的就出現了唐琅所描述的那個畫麵,忍不住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
“好吧,那既然這樣的話,需要準備什麼材料呢?要不要我幫忙?”我話還沒說完,身邊就已經空蕩蕩的了。
原來唐琅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我撇了撇嘴,嘟囔道,“切,不給看就算了唄,我又不會偷師。”
“你太高估自己了,以你的智商,根本不需要有這方麵的憂慮。”唐琅的聲音像是從三樓的地方傳了下來。
我硬是愣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我智商太低。
我氣得朝空中比了比拳頭。
靠!比我聰明了不起啊!
我百無聊賴地像一根木樁子一樣站在客廳中央,不知道是該去幫唐琅的忙,還是該出去跟鬼大叔說幾句。
正胡思亂想著,我似乎聽見了一些動靜。抬頭看去,正好看見唐琅往樓下走來,他的手裏好像還拿著什麼東西。
我正想問他這是什麼呢,沒等開口就聽見唐琅說,“剛才我說要那家夥用自己的命做代價的時候,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