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楓一見到墨言,就像一隻犯了錯的二哈一樣落荒而逃了。
寢殿裏隻剩下墨言和墨璃兩個人。
墨言緊閉著雙眼,在他看來,從墨楓問出那些話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墨璃麵前顏麵掃地了。
“如果你想走的話,隨時都可以。本王不再強求什麼了。”
墨言說著,便麵如死灰的轉身離開了,他的眼角莫名的想要流淚,但是他忍住了,四年前他外公離世的時候,他都沒有掉過一滴眼淚,如今已到加冠之年,區區一個女子的離開,何以讓他如此難受?他不懂,也不想去懂,因為怕再往深了想,他會變成一個軟弱的人。
墨璃就在這個時候追了出來。
“你言而無信,但我會信守諾言的!你說讓我在看出問題之後再走,在這之前,我才不會走呢,你別想隨隨便便就把我打發了!”
墨言卻已經片刻不停地遠去了,他不敢再多聽墨璃說一個字,他怕再聽下去,自己會沒出息的轉過身去,緊緊抱住她,再也不許她離開。
他就那樣從墨璃的眼前消失了,墨璃本來想跟他說:
“再等一等,說不定再過一段時間,等我變得更加強大,等我的地位不再那麼卑微,我會回來找你的。”
但是他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此時此刻,她忽然有些埋怨,有些難受。於是她大步跑了出去,想要把他追回來把話說清楚,但是他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隻好又回到屋子裏麵等,整整三天,墨言都沒有再回來,他被史邑考帶著喝花酒去了。
翠紅樓的雅間裏,史邑考左擁右抱的走了過來,對獨自飲酒的墨言說道:
“硯台兄,女人就是衣服,不合身的就趁早丟掉,就算強握在手裏,也隻能當個擺設,失掉衣服本來的職能,她自己也會不開心的,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啊。”
說著,就給身邊的姑娘使了個眼色,叫她來陪陪墨言。
“滾!”
那個姑娘被嚇得不輕,忙朝史邑考看去,史邑考瞬間拉了臉子,從懷裏掏出一袋銀子扔給那兩個姑娘。
“都下去吧,下去吧,你們翠紅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連個可心的都沒有。再包一天幹鋪,剩下的錢弄兩壇上好的醉花釀來。”
說完,就一屁股坐在墨言身邊,右手搭在他肩膀上說道:
“硯台兄,依我看,你放手放的對,像媚兒姑娘那種鐵石心腸的女人,你就是個火爐也暖不熱的,不如及時收手,大不了兄弟陪你尋遍名山大川,給你找個更好的回來氣死她。”
墨言卻隻顧著喝酒,冷笑一聲。
“忘掉一個人若真有那麼容易,你也不會經常為了霜兒,來這裏一個人喝悶酒了。”
史邑考聽了,挑眉笑著,用手指數落墨言說道:
“好啊,咱倆這麼多年兄弟,還派人跟著我?那又怎麼樣?本官從沒有準備在墨霜一棵樹上吊死,還不是該吃吃,該喝喝?活得好好地?男人嘛,專情是好事兒,但是也不能白白的浪費咱們的子子孫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