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曉聽了,便上前答道:
“可不是嗎?破天荒頭一次。”
王薔臉上露出一絲疑慮。
“會是什麼事兒?還真是有點好奇了。”
說話間,墨言就已經到了她的門口。
“殿下,公主正在更衣,還請您屋外等候。”
王薔不等墨言回話,就衝著屋外說道:
“放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府邸,怎麼能讓殿下在外麵等?快請進來吧。”
門開的那一霎那,墨言就像一陣冷風,嗖的一下就進來了,來到王薔麵前,都來不及寒暄。
“你要什麼?”
王薔被這句話問的有些暈乎,緩緩的偏過頭去,平靜地問道:
“殿下指什麼?”
墨言又繼續問道:
“你來京城的目的是什麼?”
王薔冷笑一聲。
“殿下怎麼忘了?當日是母後帶我來,要我與表哥成親的呀。”
墨言皺了皺眉,厲聲問道:
“本王的意思是,你要和我成親的目的是什麼?”
王薔眉間輕皺,微微一笑。
“兩國聯姻,無非是為了固國安邦,達成長久的和平聖象。表哥是皇上最信任的兒子,該不會連這種權柄之事都鬧不明白吧?”
墨言聽了,冷聲說道:
“若我能保證在我有生之年,我朝與句高麗永不相犯,你可否立即回去,再不提嫁我之事?”
王薔眉間的小山又舒展了一些,輕笑著說道:
“空口無憑,何以言信?”
墨言歪著頭很認真的審視了一番王薔,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女人一向都是唯唯諾諾,不善言辭,就連當日麵聖,也是隻字未說,全由麗姬代言。如今看來,倒是小瞧了她了。
“本王的話可以相信。”
王薔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是不是聽錯了什麼?表哥在天朝或許很有威信,但是你叫句高麗的眾臣怎麼相信被天朝退回來的薔兒呢?”
墨言皺了皺眉頭,眸中寒光冰冷無情。
“這麼說,你是非嫁我不可了?”
王薔又將眼睛移向鏡中的自己,冷臉說道:
“表哥此言差矣,不是薔兒非要嫁你,隻是自從你我生在了這帝王家,命運就已經定下來了,一切本該如此。”
墨言轉身離去。
“本王本以為大家都是一家人,想給你們留些顏麵,但是事到如今,也就顧不得那些了。”
墨言走後,王薔終於撐不下去,抬起從剛剛開始就一直藏在袖中暗自發抖的手。極力的按住,想讓手不抖,但是身子又開始抖了起來。
翠曉見了,也連忙上來說道:
“公主,獻王如此可怕,不如像王後所說,換一個人選吧?”
王薔則又看向鏡中,用那隻顫抖的手,去撫摸了一下鏡中人,眼角含淚的說道:
“不可,這個世上,除了獻王,還有誰能在那個時候,護得住我呢?”
翠曉聽了,便不禁暗自落淚,低聲說道:
“有兩個月沒收到王後的來信了,也不知道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王薔也跟著難受起來,但是很快就收複了心情說道:
“不準哭,本公主還沒死呢,你哭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