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青海山莊某一別墅內。
“都他媽的給我滾,什麼叫做失蹤了,啊?什麼叫做出事故了?”
少年一腳狠狠踹出,落在前麵跪地的幾個男人身上,力道狠辣,若不是幾個硬漢子,估計骨頭都要斷了。
痛得底下那幾人齜牙利嘴的愣是忍著疼意不敢出聲,就怕不小心惹得前麵的小祖宗更加暴怒,在自己身上再多來幾腳就糟糕了。
少年不過十八九年紀,漂亮的臉蛋扭曲成一團,兩眼欲裂,眼底閃過陰狠,似又想到什麼,伸出一腳踹出旁邊的紅木椅子,那椅子便飛了出去,砸在其中一個男人身上,但就是沒一個人敢輕易吱聲的。
“少爺,你消消氣,現在警察跟焦老首長那邊的人都在找,應該很快就找到了。”底下一人終是忍不住了,明明是身材有一米九的大漢子,現在就跪在底下,抬起頭一臉怯懦的軟聲哄著上麵的主子。
“呸,張鐵,你少他媽的給我裝老子,什麼叫做已經派人來找了,你給我馬上給我再弄幾十個人下去找,就算是具屍體,咱也要看到!”少年眯起一雙狹長的眸,冷笑一聲怒喝道。
“可是少爺啊,那邊還泥石流啊。”男人為難著,跪著的雙腿不住的發顫。
“砰!”一個上等白玉的茶盞就頓時砸在了男人額頭上,那男人苦不堪言,隻悶哼了一聲,額上立即是血流成柱的。
旁邊的幾個男人看得是心驚肉跳的,但又不敢話一聲,就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沒辦法,誰讓他們這小祖宗是天!是地!全世界就他最大呢!?
好了,到這裏,咱未免就鬱悶了,這少年就這點年紀,怎麼就來頭這麼大了?讓一大班子的大老粗的男人都怕成這副窩囊的模樣?
這話就不得不從他家的老頭子說起了。
原來這少年叫高銘,正宗的在皇城根底下長大的正紅苗子,家裏上一輩在晚清時是正鑲紅旗一氏,家裏的老爺子,高銘的爺爺更是抗戰時期淞滬戰役指揮團團長!雖然老爺子是不在了,但他下麵還有三子一女,全都是軍官來著。
其中老頭子在世的時候,最為看重的就是小兒子高峰,所以在生前,硬是將小兒子調配到B省軍區處司令部總司令員。
老頭子走後,高峰又恰好被中央調任為B省總軍區政治委員長,那可是上將級別,還是中央級的,況且他兄弟幾個分別在不同的軍區工作,這家庭背景,可以說跟焦闖家裏頭是有得一拚的。
而正巧了,這高峰晚年跟妻子才得一子,這唯一的獨子正是高銘,你說說,老頭子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能不心疼,能不往骨子裏疼麼?
就算明知道自己的兒子頑劣不堪,經常鬧事,手段還辛辣,但也隻是嘴裏頭罵著“逆子”背地裏還不是得幫他收拾闖下的爛攤子。
而高銘的母親,也是出身名門世家的虎將之女,對這個兒子,她比起高峰還要溺愛萬分,更是舍不得自個兒子受到半點委屈的。
因此這樣的環境下,高銘養成驕縱成性的性格到底也是情有可原的。
“少爺,我看就別找了,說不定那人已經死了……啊!少爺饒命啊,少爺饒命啊!”中間跪著的男人受不住了,心想著自個少爺不是特別討厭那焦家的小丫頭麼?於是便壯著膽子說這番話,想著興許可以打消少爺找人的念頭。再說了,平日裏少爺也巴不得那丫頭死呢,這番話應是正中少爺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