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不是他的皇後,他亦不是她的國王,但從這一刻開始,她想變成黑桃Q皇後,此便可以舉起尖銳的刺紮想向他的心髒———焦闖。(黑桃Q是希臘智慧和戰爭女神帕拉斯?阿西娜,在四位皇後中,惟有此皇後手持武器)
林朝陽出了門之後直接下樓開車開往附近的一間酒吧,渾濁的燈光下,他看著自己方才打她的那隻手掌,瞳孔驟然緊緊縮成一個點,黑色的瞳孔裏似乎深藏著深沉的恨意。
接著帶著怒氣呷了一口麵前高達四十度的烈酒,這酒雖然烈得很,但落在他肚子裏卻一點感覺也沒有,他腹中的那團烈火比起這酒不知道要濃多少,仿佛越是灌下,那團瘋狂的火焰就衝上來,一直到燃燒到他的喉頭。
他自個心底清楚得很,方才他下了多大的力氣去給她那一巴掌的,不是因為她給自己的嘴巴子,最主要他現在他媽的一閉上眼就想起她跟花容的那些齷蹉肮髒的破事,她以為他沒看見方才她脖子上那些痕跡麼?
苦笑一聲,將酒杯狠狠砸在地上,驚得旁邊幾桌聊天的人驚得看過去,林朝陽不顧濕濡一片的桌子,繼續倒著剩下半瓶的酒。
昨晚上他找了她一天,電話沒人接就算了,沒想到回到家就連她影子也沒見,好不容易回家見到了,坐在她旁邊,她剛低下頭裏邊的痕跡全落在他眼底,雖然她之前已經刻意將領子立了起來,但見到那些紅痕他一下子就入了魔,變成了一個野獸。
搖搖頭,林朝陽遂大口大口的咽下嘴裏頭的液體。
段毅正跟其他幾個兄弟喝酒,平時跟林朝陽、花容都是混一起的,今個剛一進酒吧就瞧見林朝陽自己一個人窩在角落裏喝酒,見自己好兄弟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皺著眉頭一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狀態,段毅倒是樂了,眼底很快蓄滿了笑意,這廝擺明就是一個喜歡看熱鬧的人。
“喲,這不是朝陽麼?怎麼一個人出來喝酒也不記得找咱哥幾個呀?”林朝陽皺著眉抬起頭,見是段毅那廝,便又繼續握著杯子喝酒。
段毅笑嘻嘻的一副痞子模樣,滿眼都是笑意,倒也不在乎林朝陽冷漠的對自己,先讓那幾個哥們找位置坐下,他自己才坐在林朝陽對麵的位置上。
笑道:“怎麼?昨晚那酒還喝不夠?”段毅說的是昨天跟花容三個人出來喝酒,為了讓那兩人敞開狗屁心扉攤牌一次,不過最後酒是一起喝了,變成了他夾在兩人的中間,旁邊兩人默默悶著頭喝酒。最後先是林朝陽屁股一拍就說要回去了,花容喝了幾分鍾也借口說有事離開,段毅隻能一個人憋屈的結單買賬,最後實在無聊,隨便找電話薄裏麵的某個MM出來開了房。
今天一個兄弟約他出來喝酒,他一口答應了,沒想到還在這裏遇上了林朝陽。
因為昨天的事情,段毅這會才刻意想挖苦他呢,但又見林朝陽這幅頹然的樣子,他頂聰明想到事情肯定是很焦闖那丫頭有關。
誒,有時候他還真覺得焦闖這丫頭是不是一顆毒瘤呢,整得自己身旁的兩個兄弟都受“摧殘”,但一方麵還慶幸自己沒挨那丫頭的招。
見林朝陽不理會自己,他吹了個響哨,笑嘻嘻的說:“紅顏禍水哦,怎麼偏偏就讓焦家的妖精來整你們哥幾個變成這副樣子呢。方才電話給花容,那廝居然被調到其他部門了。”
這話讓林朝陽終於有了點動靜,停下喝酒的動作,才願意抬起頭瞧對麵的段毅。
段毅見狀裝作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半真半假可惜的模樣,遂冷笑一聲才說道:“高銘那東西背地裏做了手腳,你知道這一次的部門調職吧,那小子能耐倒是大,不就是靠著他家老頭撐腰麼,誰都能看出來花容這一次調到軍分區是他動的手腳,但誰也不敢惹那太子爺,都背地裏咽下這口氣呢,那些個領導對高銘又是點頭哈腰附和巴結的模樣,他媽的我看了就來氣。”
見林朝陽似乎在疑慮什麼,段毅輕咳一聲,換下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說道:“朝陽,你爸也是這一次負責調職的人吧,你就不能幫通融通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