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鄖是夜辰朔的人,祁鄖與蕭瀛走的近,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夜辰朔與蕭瀛的關係也很親近?
那樣,她後麵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
夜辰朔聽到柳芊芊提起祁鄖,他幽邃的眼眸微眯,目光不自覺的瞥向方楚楚。
見方楚楚神色遲疑,那雙輕盈的眸眼一下子黯淡了許多。夜辰朔眼睛黑了黑,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伸手霸道的攬過方楚楚的纖腰,方楚楚被他捏痛,皺著眉頭抬頭,這才發現夜辰朔一雙幽深的眼睛深沉的可怕。她心裏一窒,覺得夜辰朔可能誤會她是對祁鄖餘情未了了。
急忙收斂住臉上深思的神情,她仰頭對夜辰朔露出輕笑了下,抓著夜辰朔的手臂的那隻手緊了緊,心裏卻是痛恨不已。
夜辰朔,柳芊芊祁鄖,這三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總有一天,她要把這三人狠狠的踩在腳下。
方楚楚對夜辰朔示好的動作,雖然沒有讓夜辰朔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但他那冷然的嘴角還是勾了勾,一語雙關的回答著柳芊芊提出的問話,“祁鄖他是個知進退的人。他現在能去給蕭瀛醫病,非常的不錯。”
柳芊芊見夜辰朔幾次三番的回答她的話都是懨懨,心不在焉的模樣。她心裏被堵得十分的不舒服。但她也不甘示弱。她高傲的挑眉看了方楚楚一眼,小臉勉強擠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一下撲進夜辰朔的懷裏,嘟噥著嘴,小鳥依人地軟語呢喃,“楚楚姐姐,你說祁公子年齡也不小了,長相又英俊的很,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成親呢?”
幾次三番的拿祁鄖來膈應她。
他們這些人不會都以為她和祁鄖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方楚楚眉頭微微蹙緊,隨即又笑的燦若嬌花,芊芊玉指扣著車壁,“表小姐這個問題問的未免太逾越了。婢妾又不是祁公子的什麼人,又怎麼會知道他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成親。反倒是表小姐你,從剛才到現在,您問的問題可都是繞著祁公子轉,既然表小姐這麼關心祁公子,那麼婢妾覺得表小姐你應該知道很多關於祁公子的事情咯。”
一番話說下來,柳芊芊那張臉先是迅速的煞白,然後又迅速的漲紅,最後是迅速的暗沉下來……一張俏臉也因為濃鬱的黑變的麵目可憎起來……她雙眼先是吃驚,然後是憤怒,最後轉化成仇恨,就那樣盯著方楚楚。
方楚楚嘴角冷笑,扭過頭望向馬車外的景致。
柳芊芊討了沒趣,不能發作,隻嬌俏的眼睛挑釁的一挑,嫵媚的狠毒與忿恨掃了一眼雲淡風輕的方楚楚,立刻撒嬌般的對著夜辰朔呢噥道,“表哥,你看楚楚姐姐……我隻是不清楚祁公子的事情,所以才好奇問下而已。我都不知道踩到楚楚姐姐的哪根神經了,她這般厲色的對我……表哥……”
她楚楚可憐的望著夜辰朔,希望夜辰朔能叱責方楚楚幾句。
方楚楚無所謂的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神情慵懶道,“表小姐,王爺日理萬機,整日裏為國家大事操勞。您和婢妾之間這種女人鬥嘴的事情又何必勞王爺裁斷呢。而且……”她說到這裏,極淡的輕笑了聲,“而且說句難聽的。表小姐以後將是靖王妃,如果表小姐還是像現在這般一受點委屈就找王爺哭訴,婢妾覺得這樣不但會連累王爺的威名,也會讓世人在心中暗自揣度表小姐的能力。”
柳芊芊氣急幾欲昏厥過去,最後好不容易穩定了情緒,她的貝齒要把唇瓣都咬破了,心口抽絲般的疼痛,伸著手指,指向方楚楚,“你,你……方楚楚,你欺人太甚。”
“敢問表小姐,婢妾那裏欺人太甚了。不能您紅口白牙一說,就給婢妾戴上這頂帽子。”看見柳芊芊狗急跳腳的模樣,方楚楚由衷的暢快。
“表哥,你看看,方楚楚這個女人她……欺負我……”辯駁不過方楚楚,實在是裝不下去了,她又立即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夜辰朔。希望夜辰朔能給她主持公道。
夜辰朔冷眸睨了一眼方楚楚,幽深如潭的眼睛又閃爍著森寒的光芒。
方楚楚心裏冷笑,夜辰朔又要護牘了。趁著夜辰朔還沒有開口說話,立刻搶白道,“表小姐,有句話怎麼說著,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婢妾既然已經嫁給王爺了,心裏便隻有王爺一個人。可是您屢次三番的當著王爺的麵子提起祁公子來。您要是說您沒有別的意思,婢妾還真不相信。既然您首先就不懷好意地提起祁公子,婢妾要是不再反駁,那豈不是會讓王爺誤會婢妾和祁公子了。而且更糟糕的是,如果您剛才的那些話被有心的人給聽到了,傳出去,而讓別人對王爺產生了名譽上的損失,表小姐您承擔得起那個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