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拍手支持道,“對,殿下說的沒錯。他奶奶的,那個老皇帝,我早就看他不爽很久了。上次我爺爺就差點被他害死。想我們燕家也是為了衛國兢兢業業,那老皇帝卻隻聽奸人的幾句挑撥,便要奪了我爺爺手上的兵權,還要處置我們燕家人。這樣一個昏庸的老皇帝,早就該讓他下台了……哎呀,我說楊榮,你幹嘛扯我袖子啊……。”
楊榮見燕墨隻圖嘴快,就在夜淩旭麵前這般胡言亂語。那老皇帝有再多的不是,可他始終是夜淩旭的老爹。當著夜淩旭的麵把老皇帝形容的那麼不堪,這不也間接在損夜淩旭嗎?
他伸手扯了扯燕墨,可一根筋的燕墨哪裏領情,依舊呆萌呆萌的表達著自己心中的不滿。
楊榮歎息的搖了搖頭,孺子不可教也。
夜淩旭看著燕墨那副模樣,嘴角又不可抑製的向上揚起來。
每個人都有他們的閃光點。
就拿他身邊的這倆個人來說。楊榮身負血海深仇,他對容妃和夜辰朔的仇恨非常的熾熱。而他這個人心思又非常縝密,每次把那種棘手的事情讓他去處理,他總能圓滿的完成。
而燕墨就不同了。燕墨是武將出身,他的心思說的難聽點,就是有些直有些白。不過他對自己十分的忠心。這樣的人放在旁邊調教調教,假以時日,治好缺心眼的他必定是領敵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
這倆人一文一武,總的來說,他用起來還是十分順手的。
“楊榮,趁著宮裏的消息還沒有落實之前,你先去通知傅滿。讓他抽調他手中的精兵,潛入幽州聽候命令。如果本王沒有料錯,蕭家這一兩天之內就該有好消息了。到時候咱們倆邊都有做好準備。”
民,國之根本。
南疆那裏的幹旱及瘟疫,使數以萬計的百姓一夜之間傾家蕩產。
他這次能要是能和蕭家聯手,運送災銀和賑災物資到達南疆,既能幫助了那裏的災民,又會讓他薄得一個好名聲。
這一舉兩得的生意他肯定要用心去幫好。
楊榮聽夜淩旭說的那麼篤定,臉上不由得染上一抹歡快的神采,“殿下放心,您讓傅滿那家夥守個小城,他早就嘀咕上了。這次您讓他運糧,這種事情交給他,他肯定會高興壞的。而且他手下的那些將士也都是好樣的。您派他去賑災什麼的,他還是能辦好的。”
夜淩旭聽完楊榮的報道,輕輕點了點頭,又道,“他辦事本王放心,不過本王還得給他找個軍師。你去告訴他,這回的事情要是辦好了,本王就派他去前線,不守那個小城了。”
“是!屬下一定把殿下的話一五一十的告知與他。”楊榮保拳領命道。
“殿下,傅滿那小子都有事情幹了。那我呢?”燕墨不滿的嘀咕了句,可憐兮兮的望向夜淩旭。楊榮立刻朝燕墨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道,“真是個呆子。殿下沒有吩咐你辦事,自然是想留你在身邊辦好幽州城的事情啦。你想啊,如果皇上這回真的不行了……那我們總要留點人……”
燕墨被楊榮翻了個白眼,又被他訓斥了一番,他有些傻氣的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抱歉,我腦子不好使。剛才沒有想明白。”
夜淩旭轉過完美無瑕的側臉,詭譎的笑了笑,喝掉杯中的茶水。
三人又談了一會兒公事,最後楊榮和燕墨起身向夜淩旭告辭準備離開。夜淩旭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又喚住準備離開的倆人。
“燕墨,你去庫房那裏把上次楚國太子送的那瓶‘雪花膏’送到方楚楚那裏吧?”
燕墨高低眉又抖了抖,“殿下,那方楚楚受傷啦?”
那雪花膏是專門塗抹傷口的,能讓傷口不留疤,可謂是一瓶值千金了。上次楚國太子也隻送了一下瓶,沒有想到他們家殿下對方楚楚那個女人倒是挺大方的。
“你送去就是了。又何必在本王這裏多舌。”夜淩旭幽幽的覷了燕墨一眼,詭譎的笑容浮上臉頰,“莫不是你最近覺得日子太好過了,又喜歡胡思亂想了。那樣……傅滿守的那座小城倒是不錯,你不妨去接替他的職位下……”
“別,千萬別。”燕墨趕緊的討饒,傅滿守的那小城叫宜城。說是城市,可是那城實在是太小了,城裏也沒有住多少百姓,吃得又差,一年到頭也沒有什麼仗可打。隻要是不傻的人,都不想去那。可憐的傅滿就是先前多嘴了句,被派那個疙瘩去了。
“既然不想去,那就快點去送藥。順便幫我帶話,讓她這些日子好好休息。”夜淩旭俊眉一挑,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柔意。
“王爺放心,屬下馬上去辦。”燕墨再次抱拳,飛快的退下,深怕夜淩旭要把她派到宜城那個疙瘩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