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楚楚騰出一隻手從自己的身上拿出折疊好的兩封書信,拿出那封和離書,小心翼翼的遞給夜淩旭。夜淩旭默然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那張紙,攤開一看,邪妄的斂起劍眉,點了點頭,“不錯,果然是和離書。上麵寫靖王爺夜辰朔以後和民女方楚楚再無瓜葛,倆人婚嫁亦是不再受限製。”
夜辰朔“砰“的一拳揮開拉住他的人,猶如困獸般的向方楚楚的方向躥去,抬腳就向方楚楚的身上踹去,方楚楚被他一踹,臉色一白,咬著唇瓣硬生生的挨下他的那一腳,身形顫了顫,但依舊是堅挺的站在那裏。
可夜辰朔依舊不滿足,他指著方楚楚雷霆震怒,“你個賤人,你竟敢騙本王。你哄著本王寫下那和離書,現在竟然用這和離書來陷害本王。”
方楚楚平靜的看著夜辰朔,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留下倆團模糊的陰影,艱澀的勾了勾唇,“靖王爺龍章風之之人,竟然能被愚笨的民女給蠱惑?民女想問王爺,您這話是想侮蔑我呢?還是想侮蔑您自己。民女還是剛才那句話,不求王爺以死謝罪,但要還民女的清白。”
夜辰朔體內暴躁的因子再次的沸騰,他極力的想要揮開身邊的人,想要親手將麵前這個女人掐死。同床異夢,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夜辰朔會栽在倆個他喜歡過的女人身上。
“方—楚—楚!”他暴喝著,額頭上的青筋凸凸的冒起,一張冷峻的臉此刻布滿了仇恨。現在的他猶如午夜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猙獰可怖。他踹飛身邊的人,直直的向方楚楚站著方向再次發難。無論如何,背叛他夜辰朔的女人隻有死路一條。方楚楚被他嚇得連退了好幾步,感受到他眼瞳裏嗜血的血腥,她感受到一股凜然的煞氣正向她撲麵而來。
方楚楚被他嚇得連退了好幾步,感受到他眼瞳裏嗜血的血腥,她感受到一股凜然的煞氣正向她撲麵而來。
夜辰朔伸出淩厲的爪子,向方楚楚的方向撲去,他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她看重的女人都要背叛他,都要指證他,都要嘲弄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可能真的如他母後講的那般,“這世間除了他母後外,其他的女人都是對他有所圖謀的。”他先前還不相信,現在事實擺在他麵前。世間女子皆薄情寡義。她們都得去死!夜辰朔銳利的指甲離方楚楚隻差一個食指指尖的距離,方楚楚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氣息,饒是堅強如她,她纖長的長睫亦是微微顫了顫,身子軟了軟,整個人幾yu癱倒。
就在這刹那之間,夜辰朔向前推進的步子卻是一滯,隨即他整個身子都被人從後拖住。方楚楚微怔,反應過來,她又連連後退了幾小步,突然有人從身後拉了她一把,她下意識的抬頭去看,卻發現燕墨眉心深鎖,將她一拉,讓她護在他的身後。方楚楚這才敢大口的連喘幾口氣,抬頭望向場中。
原來拉住夜辰朔的人是夜淩旭。夜淩旭的身子如皚皚白雪上的青鬆屹立在場中,他陰鷙地眯起冽眸,揚起他的下巴,緩道,“辰弟,你這是要做什麼?”
夜辰朔睜著一雙滿是猩紅血絲的眼睛瞪著夜淩旭,癲狂道,“你別攔我!本王要殺了那個滿口謊言的女人!”
夜淩旭嗤笑,詭譎的眸子露出一絲狎謔的目光,無風無浪的俊顏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辰弟,她先前是你的侍妾,有沒有說謊,這事情本王自然會去查。你現在若是把她殺了,你至父皇的英明與何地。此女,殺不得!”
夜辰朔暴躁的揮了揮夜淩旭的胳膊,那雙眼睛瞪得更加大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讓我死,你少來說那些大義凜然的話來。”
夜淩旭冷凝的臉上蔑視的笑意不斷的擴大,“好啊,你若是不考慮後果,那你盡可以快點殺掉她。到時候這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這大衛國的百姓隻會說你這個皇子殘暴,隻會怪父皇偏袒。到時候你讓父皇怎麼麵對嘩然的輿論。”
夜辰朔眼皮跳了下,挑眉看向場上的嘉和帝夜明宇,見他也一臉憤然的看著自己。他身子微僵,眸裏嗜血的殺意微微褪下。容妃也揉著眉心,痛苦道,“辰兒,算了吧。咱們行得正,坐的直,不怕別人給咱們母子下絆子。”夜辰朔的眉心緊皺,整個人如岩石般的立在那裏,那雙幽邃的黑眸成了他唯一的閃動著且有些生氣的存在。
夜淩旭嘴角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轉身對嘉和帝夜明宇道,“父皇放心,兒臣定會將此事徹查清楚的,定不會冤枉任何一人的。”雖然夜淩旭答的這般坦然,但任憑是誰都知道容妃母子剛才的那一番表現實在是糟透了。當初方楚楚花轎被劫的事情八成是和靖王爺撇不清關係的。嘉和帝夜明宇慘著張白臉,清咳了咳嗓子道,“那這事就交給旭兒去辦了,務必要查個水落石出,定不能冤枉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