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富貴連連磕頭,求夜淩旭饒命。夜淩旭袍袖一甩,抬腳就往方富貴的身上踹去,冷笑道,“你求錯人了,你該求的是楚楚而不是本王。這些年你是怎麼苛責虐待她的,本王都清楚的很。這次要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本王早就讓人殺了你了。”
方富貴一聽到夜淩旭要殺他的消息,嚇的直抱頭,哆嗦著道,“殿下,楚楚她本來就不是草民的女兒……草民能將她養這麼大已經算好了……殿下饒命了!”
夜淩旭怒極,抬腿又往方富貴身上踢了踢,方富貴肥胖的身子在身上打了個轉,滾到一邊去,可是他還是拚命的給夜淩旭磕頭,哆嗦著回稟道,“當年草民見著楚楚他娘親……一眼就喜歡上她了……後來買通了官差,將她娘家人收押進牢了……楚楚她娘親這才同意嫁給草民……可是天地良心啊……她在嫁給草民的時候便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草民當時雖然氣惱,但想想,有總比沒有好,就這樣接受了她娘親……可是誰知道那賤人……”方富貴剛說到這裏,被夜淩旭又踢了一腳,這才趕忙改口道,“誰知道她娘親嫁給草民後……心裏一直都還記掛著別的男人。後來草民就派人查了才知道……原來那賤人……哦不,楚楚她娘親之前就已經跟別的男人訂婚了。隻是礙於那個男人的身份,這才沒有公開……我再往深裏調查,這才知道那男人根本就不是衛國人,而是……齊國人。殿下你也知道的,那時候齊國跟衛國在打戰,任何與齊國有牽扯的人都可能被侮蔑為通敵叛國。草民害怕,就不敢再查了下去……再後來她娘親整日裏鬱鬱寡歡,最後在咱們大衛國和齊國休戰的那年收到一封信,深受打擊,就吞金自殺了。”方富貴小心翼翼的說完這些,壯著膽子抬頭,發現夜淩旭眸瞳漸深,正盯著他,他嚇得又立馬低頭。夜淩旭啞著嗓音問道,“那你可知道那男人其他的消息?”方富貴小心翼翼的抬頭,答道,“知道一些!”
夜淩旭啞著嗓音問道,“那你可知道那男人其他的消息?”
方富貴小心翼翼的抬頭,答道,“知道一些!”
“說說看!”
夜淩旭眯起闃黯的眸子,雙拳慢慢握緊,握成有力的拳狀,淡淡的詫異不鮮見的從眼底掠過。方富貴以為夜淩旭要追究他當年瞞報的事情,雙手撲向夜淩旭的袍袖,一邊扯著夜淩旭的身子一邊痛哭起來,“殿下,草民當時也是不得已的才隱瞞下來沒有去通報官府的。都是那賤人的錯……她們一家竟然勾結齊國人意圖謀反……草民當初要是知道那賤人勾搭上齊國人,絕對不會娶她的。”
夜淩旭覷起眼睛,詭譎地幽幽道,“你張口閉口的就是賤人,可是據本王所知,你現在的夫人劉月香也隻不過是個娼妓而已。連劉月香那樣的人你都能為她贖身,並且娶了她,你說你還有什麼資格嫌棄楚楚她娘親呢。最起碼,楚楚她娘親是被你設計才嫁給你的。”方富貴驚恐的看向夜淩旭,沒有想到他竟然也知道劉月香的出身。劉月香當年是他北上到遼國時遇到的,她當時還隻是個剛開了苞的青樓頭牌。他當時花了重金才為她贖身的。因為這件事情發生在遼國,所以在大衛國根本沒有人知道劉月香的出身,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被夜淩旭給查到了。心中對夜淩旭的驚恐更甚,他便扯緊了夜淩旭的袍袖,不停的給他磕頭。“本王隻想知道那個男人的消息,對你別的東西沒有興趣。”夜淩旭輕輕勾起唇角的冷漠,聲音冰冷如冰。
事到如今方富貴哪裏還敢有什麼隱瞞,夜淩旭想知道什麼,他便都一股腦的傾吐出來。“殿下,草民當時派人查的時候,聽人說那男人是小白臉的長相,而且穿著氣度什麼的,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後來倆國休戰時,從齊國寄來的那封信的信封上署了個‘豿’字,不過當時她娘親在看完那封信後便自個兒燒掉了,從那以後就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