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些,他又用油蠟仔細的封了口,招呼管家進來,將手中的信遞給管家,鄭重道,“派個得力的人將這封信快點送到本王的師父槐衝手上。”特別人需要特別人“照顧”,槐衝當年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殺手。他還有個響當當的別號,叫“鬼見愁”。顧名思義,就是鬼見到他也要害怕。他從小生活在冷宮,夜明宇根本不重視他,哪裏會請什麼武師來教他武功。所以剛開始,他都是任人淩辱的。在他皇奶奶薨辭後,他見到了槐衝。槐衝教他武功,教他很多做人的道理,直到有一天他可以出師的時候,槐衝才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他已經離世的皇奶奶的安排。皇奶奶曾有恩槐衝,槐衝就給了皇奶奶三根梨花針,答應為她辦三件事。
而皇奶奶在彌留之際,就托人給槐衝送去了一根梨花針。槐衝這才每天晚上都到冷宮裏教他武功。這麼多年了,他也不是沒有去找過他。隻不過,他這人脾氣怪,雖然皇奶奶有恩與他,他若是他不願意做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他。之前他中了獨孤魅下的毒後也有去求他,但他婉拒了。這一次,他隻能抱著試試看的態度再去求他了。希望他能幫這個忙了。他是天下第一殺手,隻要他想找的人,沒有找不到了。說來槐衝跟祁鄖倒是有個共同點,倆人都有一隻金色的眼睛。要不是他之前派人調查過祁鄖,知道他隻是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他還認為這倆人之前有什麼關係呢。
管家接過信,又將夜淩旭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一一彙報給夜淩旭,“王爺,昨晚蘇卿陽那裏一切平靜,倒是今早倆人起了個大早,便往街口去了。我們的人一直都有暗中跟著他們。倒是後來,我們跟著的人卻被不明身份的人殺了。屍體是在郊外被人發現了。不知道這事是不是蘇卿陽那裏派人做的。反正咱們的人被殺後,蘇卿陽他們兩人也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了。”
夜淩旭微微蹙起眉尖,狐疑的眯緊了眼睛,想了想,他緩聲道,“現在燕墨不在,楊榮本王又派他去做一些重要的事情了。王府你就多看著。如果實在不行,本王將雲煥回來。讓他幫你一起看著王府。”
提到雲煥,管家臉上先是一陣肉疼,接著便是一陣驚恐,最後便是重重的搖頭,“殿下,王府老奴暫時還能管的了。雲煥他責任重大,還是讓他繼續為殿下效命。”哇塞!這種變態要是一回來,外人是混不進王府了。但王府非得被他整個雞飛狗跳,所以還是請他依舊自由的去禍害別的人吧。
夜淩旭瞧見管家這種表情,搖頭失笑,緩聲道,“雲煥守了幾個月的陵園,現在行事不像當初那麼的任意妄為了。所以你大可以不用那麼擔心了。”
管家估摸著夜淩旭這意思還是要把那禍害拉回來,他嚇的慌忙“噗通”的給夜淩旭跪下,有苦難言道,“殿下,這王府都還好。您要是擔心,可以找別人回來幫忙看著,但是千萬不要將雲煥找回來。如果您實在要給他安排事情,不如……”管家眼睛滴溜溜道,望了望自己手中攥著的信封,像是溺水之人找到了救命草,“不如您就安排雲煥送信吧。王府這裏,他就不要擔心了。”管家說到後麵,已經一副要哭的模樣了。雲煥那種有著變態的興趣愛好的人,一百個燕墨都沒有他一個人的破壞力強。這種混世魔頭進了王府絕對會把他嘔傷的。夜淩旭看著管家那都要憋出傷的臉,也聯想到雲煥那變態的興趣,想了想,點了點頭,“那好吧。就讓他去送信吧。”
蘇卿陽回王府的時候,聽說夜淩旭已經回來了。他便帶著小昕大搖大擺的進了夜淩旭的書房。
書房裏,夜淩旭剛批閱好一堆的奏折,正準備用飯。蘇卿陽卻在這時候大搖大擺的推門進來,手裏攥著一把桃花扇,徑直的挑了一張椅子坐下,十分欠揍的翹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望向正中央的書案上坐著的夜淩旭,扁了扁嘴,意味深長道,“我說秦王殿下,你未免有些不夠意思了吧。你怎麼沒有跟本王說你和方家大小姐方楚楚之間的關係呢?要不是本王出去溜達了一圈,聽別人說起來,嘖嘖……本王都要被你瞞在鼓裏了。”
夜淩旭凝眸瞧著蘇卿陽,眸中眼光瀲灩,掩住了那一閃即逝的複雜,淡淡道,“你聽誰說的?”
蘇卿陽似是沒有聽到夜淩旭的話,又歎息了一般自顧的說道,“你們各個都把那個方家大小姐說的那麼的玄乎,本王倒真的對她感興趣了。這樣吧,你也不要再把她藏起來了,快點把她帶出來讓本王鑒別下她到底是不是本王的堂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