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方楚楚代替夜淩旭去了一趟工部。在那裏聽了幾個老百姓的冤屈,並讓人去調查了一番。其實,女人本來是不應該處理朝堂上的事情,但有了夜淩旭皇奶奶的這個特例在,方楚楚辦起事情來,雖然會引起百姓議論,倒也沒人上書。
即使上書,現在嘉禾帝生死未卜,朝堂之事基本有方楚楚全權處理,也沒人真的敢上書說些什麼。
隻是,不知為何,坊間的流言卻愈發荒唐起來。
“原來皇上失蹤是太子妃做的手腳,聽聞她獨占皇權,所以才……”
“沒想到她一個女人的野心居然那麼大,那之前靠近太子殿下,也是別有用心的咯?”
三人成虎,不知從何處流出的傳言,不過短短幾日,整個幽州城的百姓都在議論著方楚楚。
更有甚者,挖出了方楚楚的真實身份,“原來她就是方家方富貴的大女兒方楚楚,那個在迎親路上被毀清白的女人。”
“那她爹怎麼成了齊國湘南王呢?”
“八成大概,你懂的?”猥瑣的人,心中的想法也是格外猥瑣。
大家平日裏的生活都太平靜,平靜得稍微出了一點事,就會變成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話題。而某些無聊的人,總會將事情往肮髒的方麵去想。
“豈有此理,誰說的這話,我現在就去把他的舌頭割了!”蘇卿陽聽見有人說方楚楚是蘇顥的小情人,氣得當下挽了袖子就要去殺人。
看著一臉低沉的方楚楚,小昕連忙拽住蘇卿陽,“別激動,楚楚還沒說該怎麼辦呢。”
“楚楚,隻要你一句話,我現在就去把那些人全部抓起來,割掉他們的舌頭!”蘇卿陽側目,一雙上揚的鳳眸氣得快要冒火了。
方楚楚坐在案桌前,不動聲色的處理著手中的奏折,“流言止於智者,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那隻會讓其他不明真相的人以為這件事是真的。”
批閱好了手中的奏折,方楚楚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一旁,避免墨水沒幹之前被其他東西蹭髒了。“再說了,我現在,的確做的是太子該做的事情。”
某些方麵來說,她現在的確有些逾越,可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難不成,要讓夜臨風來處理這些事嗎?
“對了,夜臨風這幾日在做什麼?”想到妖魅的夜臨風,方楚楚心生不安,總覺得這次的流言與他脫不了幹係。
“還能做什麼,那位花花大皇子,整日除了風流快活,還能做出什麼正經事。”燕墨極其不喜歡夜臨風,談論夜臨風的時候,尤其中也帶了一種鄙視。
方楚楚卻眉頭微皺,“不可被表麵欺騙了,燕墨,從今日開始,你時刻跟在夜臨風身後。他的一舉一動,都要向我彙報。”
雖然很不情願,但燕墨還是知道要顧全大局,委屈的點點頭,“好吧,反正你們就看我好欺負,早知道,我打死也不回來,讓楊榮來嚐試一下。”
現在他當真懷念在戰場上上陣殺敵的日子。
前線,夜淩旭心中惦掛方楚楚與孩子,原本計算半年之內拿下遼國。現在,不得不將計劃提前。
和身邊的幾位左右將軍商量後,很快便開始調兵遣將,安排糧草準備攻打遼國。
“少爺,您不覺得這幾日城中氣氛格外嚴肅嗎?”長壽推著蕭瀛走在武安的大街上,本是要出來找找有沒有什麼生意契機,沒想到街道上隻有三三兩兩幾人而已。
蕭瀛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從袖中取出一塊幹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是呀,這大好的天,怎會沒人出門。看來,戰事在即,回客棧吧。”
既然找不到生意契機了,蕭瀛自然不會再浪費時間。
可回到客棧,蕭瀛卻在樓下大廳聽見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因為沒辦法出門,投宿的客人都三五成群聚集在大廳聊天,這不聊倒好,一聊便聊出了不少東西。
“我有一位表叔在太子殿下的營帳裏做夥夫的,他聽說了之後親口告訴我的,原來太子殿下之所以這麼著急要打敗遼國,是幽州城那邊的太子妃出事了。”
以前聽見太子妃這三個字,蕭瀛免不了心中刺痛,可今日聽見這三字,蕭瀛不顧自己的雙腿,用兩隻手臂強撐著從輪椅上站起身來,“你說什麼?”
說話的男人回頭,瞥見蕭瀛那雙失神的雙瞳,“你是何人,聽見太子妃的名諱這般緊張,你是敵軍嗎?”忽然大家警惕起來,不少人還拿了東西拽在手中。
“大家被誤會,我們少爺是太子妃的朋友。再說了,我們少爺這樣,也不是敵軍呀。”長壽急忙上前解釋道,將蕭瀛攙扶著坐回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