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楚楚便因為擔心小昕的安危還有蘇卿陽的情緒起了個大早。吩咐太子府中侍婢做好早膳後,親自端到了蘇卿陽的房門口,“卿陽哥哥,你醒了嗎,我給你送早膳來了。”
房門輕輕敲了好幾下,裏麵依然沒有傳來半分動靜,方楚楚眉頭微皺,喃喃道:“莫不成卿陽哥哥真的生我的氣了不成?”
“卿陽一早便出門去尋找小昕了。”蘇顥不知何時來到方楚楚背後的,直到他開口,方楚楚才發現蘇顥早已站在自己身後。轉身,端著早膳的手微微顫抖,“卿陽哥哥真的生氣了……”
若不是生氣,怎會不尋求她的幫忙,要知道整個太子府出去找人的效果,和蘇卿陽獨自一人之力尋找的效果相差甚遠。
蘇顥見狀,知道方楚楚還是心懷愧疚,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放心吧,你卿陽哥哥不是個記仇的人。更何況這次事情你雖有錯,但追根究底還是對方的套路太深。”蘇顥輕歎一聲,“你們兄妹兩若是起了內訌,才讓對方高興呢。”
“對,我不能讓對方的奸計得逞!”方楚楚堅定的點頭,將早膳轉送給蘇顥,“爹爹,這雖不是女兒親手做的,不過,也是可以嚐試一下的。”
蘇顥低頭淺笑,接過方楚楚手中的早膳,寵溺的看著她。
回到房間沒有片刻耽誤,方楚楚很快的製定了尋找小昕的計劃,招來燕墨,“燕墨,這件事不能打草驚蛇,我隻能交給你了。”
燕墨接過紙條,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太子妃放心,燕墨一定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霓裳,還好嗎?”方楚楚忽然問道,上次的事情發生後,霓裳大受打擊,別說伺候父皇了,連自己的安危都是個問題。幸好在緊急關頭,燕墨和霓裳一頓大吵,讓霓裳在爭吵中宣泄出了自己內心的不滿。
從那之後,霓裳隻肯讓燕墨靠近,不論做什麼事情,都隻相信燕墨一人。身邊人一個個受到傷害,方楚楚心中難受得緊,可每次自己去看霓裳都會被她趕出去。到後來便是一頓怒罵,方楚楚不介意,可是燕墨受不了。每一次霓裳罵方楚楚,燕墨都站在方楚楚這邊為其說話。久而久之,方楚楚為了避免尷尬,連探望都不敢了。
聽見方楚楚的問題,燕墨一向嬉皮笑臉的神態也收斂起來,“太子妃恕罪,霓裳她隻是一時受了刺激,等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身子可以修養好,可心中的疼如何修養?”當日的事情傳出後,整個衛國的人都知道霓裳被夜臨風侮辱了,嘉和帝是夜臨風的父皇,霓裳是他的妃子。按照民間關係,霓裳便是夜臨風的姨娘,姨娘被兒子睡了,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任誰都受不了。
幸好霓裳還算堅強,沒有柔弱到尋死覓活的地步,可她越是冷靜,方楚楚就越擔心她後麵的反射弧會很長。
燕墨莞爾一笑,試圖打破這尷尬的話題,“聽說殿下那邊的計劃已經有了著落,如果順利成功的話,殿下很快就能回來陪伴太子妃了。”
沒想到方楚楚聞言,麵色一沉,目光冷漠的看著遠方,“現在回來,幽州城被我弄得一團糟,他會有多麼的失望,我完全不敢想象。”
“不會的,殿下對你一心一意,那些流言蜚語完全就是胡扯八道,殿下不會相信的。”見方楚楚眼中略有哀怨,燕墨急忙安慰道,可是話說出口卻發現方楚楚的臉色更加糟糕。
捂住自己的嘴巴,“我就說我不會說話,唉,這些安慰人的話我是說不了了,還是去做事吧。”說完將方楚楚寫好的書信收進袖子裏,抱拳,“屬下告退。”
“保護好自己,時時刻刻。”想起不知所蹤的小昕,方楚楚忽然心生不安。
聞言,燕墨欲轉身離開的動作一滯,僵硬在原地許久不曾動彈。
哎呀!失魂落魄的出了方楚楚的房間,沒想到卻與一女子撞了個滿懷。抬頭,看著眼前麵生的女子,燕墨第一反應就是拔出了劍,“你是何人,為什麼潛入太子府。”
鍾靈受了驚嚇,手一軟,手中的東西哐當一聲應聲落地。
方楚楚聽見聲音從屋內走出,隻見鍾靈本就白皙的小臉此刻被嚇得慘白慘白的。急忙上前拉開燕墨的手臂,“別胡鬧,這是我新收的侍婢,叫鍾靈,你可以叫她靈兒,自己人。”
“對不起哈。”燕墨尷尬的收回劍身,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以前沒見過你,以為你,你是……”細作二字沒說出口,卻已經讓鍾靈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