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衣人將信送到夜臨風的手中後,夜臨風雖不願去救鍾靈,可奈何幽州城內的人馬都是鍾靈事先安插的。就算沒有他的帶領,這些人也會去救鍾靈,橫豎都是救,他何必跑跑腳賣鍾靈一個人情,還方便她更死心塌地的為他犧牲貢獻?
“他身後的人是誰,帶著麵具的那個。”楊榮的注意力卻不在夜臨風的身上,反正夜臨風不過是隻敗家犬,早晚有一天會被殿下收拾了。可是他現在身後的那個人影,好眼熟。
燕墨順著楊榮的視線看去,“對呀,我怎麼也覺得見過這個人呢,可是他戴著麵具看不真切,要不上前瞧瞧?”
楊榮按住好奇心重的燕墨,“你忘了今天我們的任務是尋找小昕姑娘嗎,太子妃故意將鍾靈和夜臨風引出城,不就是為了幫蘇卿陽尋找小昕姑娘?”
“那好吧。”燕墨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大局為重,隻好先不理睬自己的好奇心了。
城外的香山寺,因為方楚楚今日要來,夜淩旭早早便告知了寺中僧人準備好禪房。因此方楚楚等人一來,便入住了幹淨的禪房裏。可惜這禪房幹淨是幹淨,就是沒火盆,大冬天的快要凍死個人了。
“太子妃肯定很冷,幸好太子早有準備。”倚蘭將馬車上的狐裘大衣一件件的加在方楚楚的身上。不管是肩上,腿上還是哪裏,統統將它捂得嚴嚴實實的。
方楚楚感覺自己被裹得跟雪人一樣,哭笑不得,“倚蘭,你這樣一會兒我怎麼去拜佛呀?”
倚蘭尷尬一笑,撓撓頭,“我,我隻是聽太子的話做事。”
“夜淩旭也是個傻子。”方楚楚失笑道。
稍作休息後,幾人攜手走向前麵的殿堂中祭拜佛主,方楚楚身子不便隻能默默的站在一旁低頭祈禱。
鍾靈見眾人都跪下了,雖然遼國人信的是臧教,可鍾靈還是依眾人一起跪在了蒲團上。
“靈兒。”隻是鍾靈剛跪下身子,方楚楚便開口喚住了她,“拜佛心誠則靈,如果你連信都不信,就算跪拜了,佛主也不會聽見你的祈禱的。”
方楚楚勾勾手,“你跟我來,我有話要對你講。”
鍾靈深呼吸,靈動的大眼眸微微一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在無數雙眼睛下,隨方楚楚走到了殿宇外的長廊中。
“太子妃,找靈兒有什麼話要說嗎?”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自稱是鍾靈?毓秀公主,這樣稱呼你對嗎?”方楚楚微勾眼眸。
鍾靈麵色大變,揮揮手召出隱藏在暗處的黑衣人。
眼看著鍾靈被黑衣人圍在中間,保護得無所破綻,方楚楚卻忽的笑了,“毓秀,你何必這樣緊張,就算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我也不會對你如何呀。”
“若是我想對你如何呢?”毓秀一雙靈動的眼眸微轉,看著寺廟門口那道大紅色的身影,“隻要控製了你,我便能控製夜淩旭,這樣等同於整個衛國都落在了我的手中,不是嗎?”
“好久不見,太子妃!”夜臨風依舊一身妖豔的大紅袍,腳下一雙鑲著兔毛的長靴,施施然的從寺廟門口走到方楚楚的身邊。
朝方楚楚欠扁一笑,“我就說我們遲早還會再見的,這不就見麵了,怎樣,好久不見,想我沒?”夜臨風全然不顧毓秀還在自己身邊,細長的桃花眼不斷的朝方楚楚暗送,不,明送秋波。
方楚楚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看著邊上的毓秀,“我真是佩服你的心寬,捫心自問,如果夜淩旭敢在我麵前對其他女子這般模樣,我早就休了他了。”
毓秀一愣,沒想到方楚楚會說出如此驚天動地的話來,自古以來隻有男人休女子的,哪裏有女人休夫的?雙目一滯,“休夫?”這個好像她從未考慮過,從她被夜臨風奪了身子占了心的那一天開始,她便認定了夜臨風,此生非他不嫁。
正在香山寺這邊唇槍舌戰的時候,幽州城內,蘇卿陽拿了戶部令牌直接闖入夜臨風下榻的客棧。“朝廷辦事,閑雜人等一律原地站住不準動。”
“小昕,你在哪裏!”可是將整個客棧搜了一個遍,夜臨風還是沒找到小昕的蹤跡。
“怎麼回事,夜臨風真的下榻在這個客棧,小昕姑娘也應該在裏麵沒錯呀。”燕墨和楊榮四目相對,燕墨摸著頭腦,“奇了怪了,夜臨風走後沒人進來過這家客棧呀。”
楊榮眼眸一沉,“是那個麵具男子,他沒有隨夜臨風去香山寺,人一定是他帶走了!”楊榮忽然想到,一開始在客棧門口看見的麵具男子,他並沒有隨夜臨風去香山寺,可現在也沒找到他。不出意料的話,小昕姑娘就是被此人帶走了。
“麵具男子?”蘇卿陽麵色陰沉,指關節在大力作用下捏得哢嚓哢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