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自從淡心得知三國聯手攻打衛國後,已經連著三日不吃不喝了。
“皇上,您說那可怎麼辦是好,郡主不吃不喝,送進去的東西是怎樣的,後麵就原封不動的送回來。我和琴兒都勸了好幾次了,郡主就是無動於衷,每日就盯著窗外的風景看。”青兒不懂,就那風景,一會兒就看厭了,連看三日有必要嗎?
蘇卿陽聞言,停下批閱奏折的手,“三日滴米未進?”
青兒點頭,“不僅滴米未進,連一口水都沒喝,奴婢真擔心郡主就這樣倒下。從她來到齊國的第一天,看她蒼白的臉奴婢就心疼她。”青兒高高的噘著嘴,眼看著就要哭了出來。
琴兒適時在邊上捏了她一下,見她將眼淚逼回去後,才低聲道:“皇上,郡主是不是有什麼擔憂的人或者事,否則她怎麼每日盯著東南方的方向。”
“東南方?”還是琴兒觀察得細心,聽她這麼一說,蘇卿陽似乎也明白了是什麼,“東南方,那不是衛國的方向嗎?”原來淡心心中,一直還有夜淩旭的存在。
沉吟片刻,“朕都清楚了,你們回去吧,好生照顧郡主。朕處理完手頭的事,晚上就去看她。”
神仙殿,淡心不是在和蘇卿陽鬥氣,隻是覺得不想吃東西。精氣神一日比一日更加糟糕,恍惚間,望著窗外相似的景色,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太子府的那一晚。
兩年前,成親當晚,在送她離開前,其實夜淩旭還帶她去了一個地方。
卸妝了的她,又換上了一件稍厚的衣服由著夜淩旭的帶領,離開了太子府。倆人在幽州城城內的大昭寺停下。夜淩旭帶著方楚楚來到大昭寺的一口古井邊,大概是寺廟荒廢了許久的緣故,這枯井上長滿了苔蘚。
“是這裏嗎?”方楚楚輕輕扒開古井上站的苔蘚,往下一看,發現古井裏麵水幽幽,一輪殘月正映照在水麵,波光粼粼。
她的目光在古井上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都沒有發現有什麼機關。最後隻能無奈的回頭,求助夜淩旭。
夜淩旭仰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等著月亮躲到雲層後,他提著手裏的燈籠……
她的目光在古井上仔仔細細的搜尋了一遍,都沒有發現有什麼機關。最後隻能無奈的回頭,求助夜淩旭。
夜淩旭仰頭望了望天上的月亮,等著月亮躲到雲層後,他提著手裏的燈籠往古井的西北方向走了十二步,他腳下是一個石碑。方楚楚跟上前,往那石碑上看去,發現那石碑上提了四個字“亙古常青”。夜淩旭轉身繞到石碑後,伸手摸到石碑上的一個機關,隻聽地麵“砰砰”的震動起來,很快地麵上便裂開了一條縫。
夜淩旭牽著方楚楚的手沿著台階進了那個地洞。隨後洞裏的門又緩緩的闔上。
方楚楚扯了扯夜淩旭的袖子問道,“這個有沒有什麼講究啊?”她剛才可是看到夜淩旭仰望夜空,特地等月亮沒入雲層時才數著步子走的。
夜淩旭提著燈籠,小心翼翼的牽著她的手,輕聲道,“這個古井隻是個參照物。古井旁邊是個陣法。它是隨時改變的,所以這個地洞的進法也是隨時改變的。比如今天是上半月,現在這個時辰的月亮又正好是上弦月,那我們跟著月亮所在的方向往西走十二步,對上的正好是那塊石碑。”
“可是如果是下半月進來的,那你得看月亮的變化而行事了。你剛才應該看到了,古井邊除了那塊石碑外,還有一個水槽,一塊大石,這些其實都是特地安排上去的。”
方楚楚撇撇嘴角,“這個設計的倒挺特別的。也極大的降低了那些誤打誤撞的進了地洞的可能性。”
夜淩旭點點頭,神情又突然有些亢奮起來,“這些設計都是我太祖爺爺想的。我當時剛聽說這些時,也很驚訝。”
夜淩旭說完話,突然停下腳下的步子。方楚楚借著燈光看過去,發現前麵是一堵牆壁,牆壁上還長著一些綠藤,他們似乎已經走到盡頭,沒有出路了。
夜淩旭將手中提著的燈籠遞給方楚楚,而他本人則走到那堵石壁上,從自己的袖子中抽出一把長劍,持劍後退一步,揮劍衝入,沒過多久,方楚楚便看見牆壁上爬著的那些綠藤紛紛落地,夜淩旭這時候才按下石壁上的機關,便有洞門徐徐打開,前麵一下子又有了路。
夜淩旭將手中的長劍收入劍鞘中,回頭對方楚楚到,“這牆壁上的綠藤都是有毒的,人的手隻要被綠藤上的刺刺到,這綠藤便會讓人產生一種麻癢感,如果不及時出去治療,那結果隻有死路一條。”
方楚楚低頭看了看被夜淩旭揮掉的那些綠藤,眸光閃了閃,僵著嘴角道,“你太祖爺爺想的倒挺縝密的。”
夜淩旭沒有聽出她話裏的促狹,笑了笑,又娓娓道來,“我太祖爺爺也算是戎馬一生了。他出身不好。小時候又沒有讀過什麼書。後來到兵營的時候,才寫了幾個字。不過他很真的很聰明,腦袋反應很快,凡事都會舉一反三。沒多久就升了官。升官後,他讓人給他找了一個教書的先生。太祖爺爺在他十七歲那年才開始正正經經的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