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問,蕭容容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她當然是來找杜歆的啊,想看看他受沒受苦,隻是當著楊誌康這個長輩,她不好意思說。
她隻得道:“我們學校不是要做個什麼社會調查嘛,我就想來看看部隊,了解一下部隊的情況。”
這是假話,部隊的情況,是隨便外人能來調查的麼,楊誌康點了點頭,卻也不戳穿。
帶著蕭容容一路到了駐地,蕭容容才終是忍不住問道:“楊伯伯,杜歆……他還好吧?”
果然是衝著那小子來的啊,楊誌康隻得道:“還好,今天應該放出來了,關了幾天的警閉了。”
啊,關了警閉,蕭容容呆住了。
楊誌康看了她一眼,還是掉轉身子,叫人把杜歆給叫來了。
既然雙方的老爺子極想撮合這對小兒女,這兩人,也似乎都有些情意,他當然不好棍打鴛鴦。
杜歆趕了過來,見著站在楊誌康身邊的蕭容容,極為意外,當初他去找她,她都不理他,現在居然在部隊能見著她。
“我去下麵轉轉,你們談吧。”楊誌康說著,走了開去。
蕭容容見著了杜歆,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一路來時,隻是想看看他好不好,受了什麼大的懲罰,可見著了,卻什麼也說不出。
隻知道,他這兩天似乎黑了些,瘦了些,似乎頭發也長了些,反正是處處不得誌的情況。
其實杜歆這個夏天全在野外訓練作戰,黑了瘦了上次蕭容容就該看出來,可那時候隻顧著別扭賭氣去了,根本沒有注意這些,這下注意倒,便全歸結這兩天關了警閉受了處分上了。
“你怎麼來了?”杜歆問了這麼一句,語氣平平,聽不出任何情緒。
蕭容容滿腔的熱情,就顯些成冰了,好不容易能進來見著他,他居然這麼冷著臉問話,小丫頭鼻子一酸,便險些哭了。
她拚命勸自己:“蕭容容,別哭,別要哭給這個臭男人看。”
似乎勸慰有作用,眼淚終是沒有掉下來,她扭了頭,轉身便要走。
反正她來隻是看看他受了什麼大的處罰沒有,現在看他能站能說,估計也能吃能睡,她的心願達成,也沒必要繼續在這兒看他的冷臉。
見她扭身便要走,杜歆一把拉住她,就往旁邊的軍用吉普上拉,那是他的車,頭一次來,蕭容容就是坐的這個車。
“你要幹什麼?”蕭容容如此問,已經被杜歆麵無表情的塞上了車,隨即他也從另一側坐上車去,開了車就往外走。
“你要拉我上哪兒?”蕭容容急聲問道,這個男子就是這樣,要麼沉默著臉什麼都不說,象個閻羅王,要麼就是摟了她就吻,象個大色,狼,難道就不能正常一點,象同學之間那樣,說說笑笑麼。
“送你回去。”在經過三道哨卡,出了駐隊的地盤,杜歆才終是說了一句。
惹了他,自己便如此不受人待見了,以前還巴巴的趕著來找自己,現在他受了處分,氣就撒自己身上了,一見麵就要轟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