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容隻是點點頭,於是杜歆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子,低聲道:“給你擠好了牙膏,放好了熱水,快去刷牙。”
於是蔡容容就趴在水槽邊,認真的刷她的小白牙,當她刷得滿嘴白泡泡時,便聽得杜歆跟她說:“等你梳洗好,我們去你爸媽家。”
蕭容容楞了一下,然後她吐掉口中的牙膏沫子,含糊不清的問道:“不是說以後回這個家麼。”
杜歆忍住給她屁-股蛋上來一巴掌的衝動,這姑娘,是真的這麼缺心眼啊?
折騰一陣後,兩人才是趕在中午之前,回了蕭家。
估計這就是所謂的回門吧,蕭容容如此對自己說。
不過一晚上蕭容容不在家裏睡,可蕭爸爸蕭媽媽見著蕭容容的神情,象是分別了十年八年似的。
畢竟這是一道檻啊,養了這麼些年的親閨女,就突然成了別人家的媳婦,以後吃住都不在這兒了,換誰,誰也有些不能接受。
杜歆雖然是強硬霸氣了一點,但對自己的嶽父嶽母,倒也是表現了一個準女婿應有的範。
給兩位準備的禮物,也挺有心意,一個限量版的水晶鑽手鏈,一匹得過盛裝馬步冠軍的馬。
人家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就這麼就給人家奪了過來,要送禮,自然也得花些心思,也是應該的。
看著那璀璨的水晶鑽手鏈,蕭容容的媽輕呼了一聲,畢竟自家老公這麼有錢,也不曾給過她限量版的首飾呢。
蕭爸爸拿著那馬場的出入牌,也有些不淡定了,畢竟這東西,可不是僅僅有錢就能搞定的,其身價噱頭,比豪華跑車比遊輪都還有麵子。
倒是蕭媽媽,最先反應過來,好歹自家的老爹也是軍人,有多少身家,還是清楚的,自己的女婿一月的那點收入,怕是撐不起這個場麵。
容容媽拉著容容的手,眼淚就要掉下來了,搞得蕭容容莫明其妙,這架式,好象自己從死神嘴裏給逃了出來似的。
不過就是結了個婚麼。
好象除了搞了個儀式,也沒什麼分別啊。
這丫頭,到現在都還沒拎清楚嫁人跟不嫁人的區別。
吃飯時,杜歆給兩位老人敬了酒,三杯酒一下肚,蕭爸爸的眼,微微有些紅了。
他起身,去書房中拿出公文包來,從裏麵掏出一份文件來:“容容,這個是爸給你準備的。本來是想等我身後再留給你……”
“什麼啊?”蕭容容有些奇怪,從她老爸的手上接過文件一看,卻是一份財產轉讓書,他要將名下所有的產業,都歸於蕭容容名下。
“爸……”蕭容容叫了一聲,不明白她爸怎麼想起這會兒給她這個。
蕭容容笑了笑,道:“我這當爸的,拚死拚活的掙錢,也是希望你以後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他怕蕭容容嫁入杜歆那樣的家庭,以後的日子難過,能給女兒多些錢財,也算是有所保障。
“爸……”杜歆跟著叫了一聲,這一聲爸,叫得著實勉強,本來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突然之間來叫一聲爸,換誰都是極為勉強。
他伸手將蕭容容手上的文件拿了過來,遞給了蕭正龍:“爸,你放心,我會好好對待容容的,不會讓她受一點點委屈,這個……暫時用不著,你們還是收著吧。”
他當然是明白蕭正龍的心情,他一個商人,一向不得老爺子的喜愛,所以,怕蕭容容嫁入杜家,也不得喜愛。
蕭正龍沒有接,卻是看著杜歆:“我把我的女兒交給你,也是信得過你,你要知道,容容也一慣是被我們如珠似寶的,從來沒有受過任何委屈。”
這些杜歆當然是知道的,這丫頭,一向被家人照顧得極好,所以這麼大的人了,還是經常缺心眼犯迷糊的。
蕭容容卻是笑嘻嘻的看著她爸,完全沒有意識到什麼:“爸,你給我這些產業做什麼啊,我又不會打理,不如你直接多給我幾張聯名附屬卡得了,我隻管刷卡,你隻管付帳。”
蕭正龍從文件袋裏果真掏出了幾張卡:“容容,這些爸爸當然是想得到的……”
杜歆趕緊伸手握住了蕭容容的手,怕她真的伸手去拿。
在小丫頭的眼中,拿自己老爸的東西天經地義啊,這麼些年一直是這樣過來的。
可杜歆,想法就不一樣了,兩人結了婚,養家糊口是他作為一個男人,最基本的職責,他又怎麼能允許自己的媳婦,在嫁了自己後,還找娘家伸手要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