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一見杜聞聲,蕭容容就象找到了靠山,嬌嬌的叫上了。
“怎麼了?容容?”杜聞聲趕緊出聲問,剛才這小丫頭片子都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從杜歆的房間跑出來就快哭了。
楊誌康倒是不哼聲,權當透明人了。蕭容容跟杜歆兩人的事,他是不打算再摻合,兩個小冤家,一點點事情都給誇大。
“爺爺,杜歆說他要什麼訓練,要攆我回去。”蕭容容分外委屈,側重點不在於杜歆在訓練,而是側重在要攆她回去這事上。
喏,果真是小孩子性子啊,就這麼點事,就別扭上了。
杜聞聲低聲道:“丫頭乖,不用理他,爺爺到時候帶你悄悄去看他們訓練。”
一聽聞這話,蕭容容的委屈神情就沒了,隻管眨著兀自還有些紅的眼眶問杜聞聲:“爺爺,你是說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這事,哪能說謊呢,不過你得保證,不讓杜歆知道哦,要不然,他再攆你走,我可幫不了你。”杜聞聲如此說,卻是看著自己這個乖巧的孫媳婦。
他這個當老的,自然是巴心不得兩個小輩能多在一起的時間多,甚至都開始期待重孫子了。
蕭容容得了保證,歡歡喜喜的去了。
杜聞聲看著返身回去的蕭容容,卻是長歎了一聲,對楊誌康道:“誌康啊,我倒想將杜歆給調離特種隊了。”
雖然知道以杜歆的背景,留在特種隊都是格外的奇跡了,但杜聞聲如此明白無誤的說出,楊誌康心中還是有些不淡定,那可是這特種隊的傳奇式的靈魂人物啊。
他是多舍不得放走這個人物啊,於是,他變了口風:“杜總,是不是這事還是跟杜歆說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見。”
杜聞聲沒有再說話,杜歆有多熱愛特種隊,他是知道的,這兒有他流過的汗,流過的血。
蕭容容跟著杜聞聲,坐在軍用直升飛機裏,從高空觀望著下麵的山林間。
飛機坐過不少,但坐軍用直升飛機,這還是第一次,這個感覺,可真不一樣。
她的小手不由得攥得緊緊的,都險些出了汗,再用高倍紅外線軍事望遠鏡看著下麵的懸崖峭壁危險徒坡,想想杜歆就是在這種地方穿梭前進,小丫頭突然就心疼起來。
那群特種兵,果真不是蓋的,除了有強悍的體魄,有著過人的戰技,也有著超強的火力,一路上任何的危險障礙,都不能阻擋他們的前進。
雖然小丫頭在高空已經分辨不出來,那下麵一群迷彩服的人中,哪一個是她的男人,但一個個都是表現得十分卓絕的。
果真是虎狼之隊啊。
這次測訓,一個個倒是發揮得極好,等五天後,杜歆帶領著他的隊員全部返回到基地時,卻是意外發現,小丫頭正站在部隊的藍球場邊。
等麵前的黑影擋住了渙散的視線,蕭容容才抬起頭來,那鋼盔下的臉,是她熟悉而陌生的,幾天的功夫不見,已經是胡子拉渣的,嘴唇都已經幹裂,整個人似乎都是經為硝煙洗禮過後的浴火重生感。
蕭容容看著,又是心疼起來,雖然隻是一場訓練,可她還是心疼得不得了,這男人,每次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總是精神抖擻的,背後竟是承受著這麼高強度的訓練。
“容容,你怎麼還在這兒?”他嘶啞著嗓子問了一聲。
蕭容容哇的一下就哭開了,隻是緊緊的抱著杜歆。
跟隨杜歆回來的隊員見狀,感覺自覺的自處散開了。
杜歆隻是摟著他的小丫頭,用那粗礪的大掌,一遍一遍的替她抹去眼角的淚。
漂亮的完成了任務,晚上食堂裏就是加餐大搞慶祝,特種隊的物資供應,倒是極為優待,飯菜這些,都不錯。
經過修整後的杜歆,刮了胡子,又是一副神彩奕奕的模樣。
對著整容鏡,再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確定沒有一根胡茬了,才問蕭容容:“幹淨了吧?”
“臭美。”蕭容容橫了他一眼,但也承認,確實自己的男人挺好看,剛才沒打理的時候,有一種滄桑落魄感,這一打理了,又是堅毅挺撥的美男子。
“不是臭美。”他反身過來,勾了她的下巴,就是一陣強吻:“我是怕胡子茬,紮痛了你的小臉。”
蕭容容的手,就擱在他的下巴上,反複的摸索。
“對了,不是叫你跟爺爺先回去麼,你怎麼不聽話。”在忘情的吃了媳婦兒的一陣小嘴兒,杜歆長長舒了一口氣,才問蕭容容。
“我想看看你們是怎麼測訓的……”蕭容容幹巴巴的解釋。
“好看吧?”他有些不滿意她不聽他的話,居然瞞著他留下來,還偷偷去觀看了他們的測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