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歆有些欣喜的摟了摟蕭容容,這丫頭,真的在慢慢改變,而不僅僅是嘴上說說。
既然回來一趟,當然得去看看雙方的父母,杜歆初初還擔心,小丫頭整日迷糊,會被所謂的婆媳關係之類的煩惱,此時看來,倒是擔心多餘。
確實杜歆的擔心是多餘,這門親事,從上到下都是力主的,姑且不說老爺子那一輩,早從上一代起就想結為親家,就說他們的父輩,整日麵對著老的臉色,也是渴望有人來轉移這茅盾的,蕭容容能嫁給杜歆,便是皆大歡喜的事,幾輩人都圓了心願。
隻想看看雙方的父母,沒料得杜聞聲也恰巧這時回來了,既然在家中能碰上,杜聞聲還是決定跟杜歆談談將他調離特種隊的事。
“杜歆,到我書房來一下。”杜聞聲如此吩咐杜歆,這口氣和神情,並不僅僅是一個爺爺對孫子的口氣了,更多是一位將軍對下屬的命令。
但凡爺爺叫自己進書房,大半是部隊上的正事,杜歆隻是放開蕭容容,低聲道:“你就在這兒看電視,我跟爺爺談話。”
蕭容容看著先進了書房的杜聞聲,不由吐了吐舌頭,從小到大印象中,她每次見著杜聞聲時,他對自己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和藹老爺爺模樣,現在才算是看著老爺子做為一個軍人的威嚴一麵,對著自己的孫子都是如此呢。
杜歆跟著進了老爺子的書房,便聽得老爺子問他:“這幾天的測訓如何?”
“還行。”杜歆平穩的回了一聲,訓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口號,可是天天吼著呢,再苦再累,他也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帶過。
“我想將你調離特種部隊。”杜聞聲看著杜歆,將打算說了出來。
本來是想直接一紙調令,就將他調了,可他也知道自己這個孫子,盡管平時對長輩這些,都是表現得恭謹,可骨子中,卻是強勢而霸道的,所以先跟他通通氣。
“為什麼?”聽聞這話,杜歆眸子不由縮了一縮,生了一絲警覺。
他在特種隊這些年,一切都是自己打拚來的,一路上是伴著他的血和汗,他熱愛特種隊,他寧願是自己的原因,無法再呆在特種隊,而不是這麼隨意的將他調動。
“軍區裝備部缺人手,想將你調到軍區裝備部去。”杜聞聲將調職的位置說了一下。
“這不是理由。”
軍區裝備部再缺人手,也不會調他一個特種隊的隊長,去那邊。
說穿了,還是杜聞聲的護犢情深,畢竟特種隊是一個長期出生入死的地方,他鐵著心讓杜歆在那兒呆了這麼長一段時間,他感覺已經夠了。
換作別的稍有一點權勢的人,誰不是將自己的子女後輩往國外送,往好的地方送,一個個養尊處優的,而他,卻是看著自己的孫子,在最前端出生入死。
杜歆抬頭看了一眼杜聞聲,這是他的上司,也是他的爺爺,這戎馬一生的軍人已經老去。
“爺爺。”他叫了一聲:“我能理解你的考慮和想法,可我喜歡特種隊,我想一直在特種隊效力,直到我不再適合呆在特種隊那一天為止。”
他不想讓老爺子傷心,可他也不想輕易的放棄自己熱愛的東西,那些東西,已經溶進他的血液中。
“就算你不體量我們這些老人的心情,難道你就不能考慮一下你的媳婦?她能接受你在特種隊的風險?”果真薑是老的辣,杜聞聲拋出了蕭容容。
畢竟特種隊長期在外執行任務,那可是真槍實彈啊,別說是總參謀的孫子,便是宇宙總統的兒子,怕子彈也是不認人的。
提起蕭容容,杜歆還是躊躇了一下,老爺子這些畢竟是多年的軍人,心理素質這些一慣強大,可蕭容容畢竟是個嬌嬌的小姑娘,而且才嫁給他。
“爺爺,你也別說了,我叫容容進來,我們當麵問問她的意思,要是她反對,我就接受調令,她支持我,我就繼續留在特種隊。”杜歆如此說,卻是拉開了書房門,去外麵叫了蕭容容進來。
蕭容容正陪著奶奶看電視,見得杜歆神情凝重的出來叫她,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她起身,跟著杜歆進了書房。
對著蕭容容,杜聞聲倒沒有那麼嚴肅了,恢複了平素對著蕭容容的和藹模樣,他向蕭容容招了招手,笑嗬嗬的道:“容容來,跟爺爺說,這陣子跟杜歆處得怎麼樣,長時間跟他分開習不習慣啊?”
老爺子是想以此,讓蕭容容借勢抱怨一下,再順理成章的提起讓杜歆調職的事。
可蕭容容這丫頭,許多事情就是作呢,雖然很想杜歆是長期陪在身邊,可嘴上卻是不肯承認:“爺爺,一切都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