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編氣得一掌就拍在了辦公桌上:“這什麼人啊,這什麼態度。太不成話了。”
“就是。”珍姐跟著附和了一聲:“現在這些女孩子,被人嬌慣得太不成話了,都不知道被誰慣的。哪個男人要是娶了她,不倒八輩子的黴。”
聽著兩人這麼議論蕭容容,杜歆臉色黑得比鍋底還黑,他想跟小丫頭鬥鬥氣,也僅限於自己,自己都舍不得讓小丫頭受些委屈,又哪肯讓別人隨意編排小丫頭的不是。
他虎地站起身來,冷冷道:“我慣的,我就願意倒八輩子黴,有意見麼?”
總編和珍姐都愣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兩人不是在幫著杜歆責怪那個對他無禮的實習生麼,他這麼生氣的維護她做什麼?
還“我慣的,我就願意倒八輩子黴。”
好在兩人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稍作尋思,也明白這兩人估計有些什麼糾葛在裏麵,否則一個堂堂的上校軍官,怎麼會在這兒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
珍姐趕緊打著圓場:“這純粹是意外,純粹是意外,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接下來做專訪吧。”
杜歆坐下身來,代表軍部出來接受采訪,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這是軍事類的節目,全軍看著呢。
他接受著采訪,心卻早就飛到小丫頭身上去了,那小丫頭,如此氣鼓鼓的跑出去,會不會有意外,剛才她這麼亂發脾氣,會不會影響到她的評估。
采訪中途,趁著休息的功夫,他問珍姐:“麻煩打聽一下,蕭容容現在在什麼部門實習?”
珍姐和總編對望了一眼,眼神倒是交流得極快——果然兩人有奸-情啊。
“哦,她就在下麵,我帶你去吧?”珍姐急急的討好。
“不了。”杜歆身板依舊挺得筆直,下去見著蕭容容又能怎麼著,讓小丫頭又拎著茶杯向她砸來麼?
“要不,請她上來,多一些實際采訪經驗?”旁邊的主編已經出了主意。
杜歆沒有說話,這無聲的沉默,自然是一種默許的態度。
幾人對視一眼,迅速的交換了信息,於是蕭容容就作為實習旁聽生,坐在了會議室下麵的座位上。
在別的人眼中看來,這是因為杜歆的關係,在抬舉她。
可看在蕭容容眼裏,又格外不是一回事了,她感覺,杜歆今天是存心來跟她過不去的,一上午捉弄她遞茶遞水的,自己發了脾氣,用茶杯砸了他,現在還不肯放過自己,要自己在這兒做什麼旁聽。
自己稀罕看他在台上接受采訪的得瑟勁麼。
所以,她隻管低著頭,一個勁的按自己桌下的手機,在那兒打遊戲玩呢。
她在那兒專心致誌的打遊戲,杜歆看著她,神情頗為無奈,總不能下去,將她的手機給砸了,命令她抬起頭來看自己吧。
於是,他就長期處於走神的狀態,一個問題,時常要提醒兩三次,他才想起該怎麼回答。
接著,珍姐就拋出了一個挺八卦的事:“對於杜上校的生活中的事,大家也是非常感興趣,不知道杜上校方不方便跟我們聊一聊?”
杜歆依舊是看著蕭容容,直到珍姐再次問了一聲,他才答非所問道:“這事啊……這隻是我跟她兩人的事,不方便跟你們聊。”
這下所有人,都肯定了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了,否則人人都在忙著發花癡,憑什麼蕭容容正是愛做夢的年齡,卻是低著頭,一個勁的按手機。
於是珍姐兩眼冒了精光:“那意思是……杜上校已經有了要追求的目標,那我們想問,你們繼續交往的可能性大嗎?”
這下杜歆倒是回過神來了:“哦,不,我早已經結婚了,我是有妻子的人。”
“妻子”這詞,倒是鑽進了蕭容容的耳中,她別的倒沒有聽見,但聽見杜歆提著妻子這詞,立馬 就抬起頭來。
“更正一下,是前妻。”她站起來,大聲嚷嚷了一句,重又坐下。
憑什麼啊,她都跟他離婚了,憑什麼要來提她啊,還一口一個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