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歆心中暗歎了一口氣,想起前陣子看的什麼《女人心事你別猜》那本破書中所說的,女人是個情緒化動物,許多事不能按常理推測。
看來以往,自己隻把她當一個性別模糊的隊友在看待,卻根本不曾想過她也是一個女人,也會情緒。
對比蕭容容的情緒化,她這情緒,可以省略不提。
思索再三,他對何維桂道:“這次的報告,我可以不提你情緒失控拿槍指著我這事,但是,你必須得調離特種部隊。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不適應戰場上真槍實彈的對抗。”
得到了這個承諾的何維桂,敬了個軍禮,退了出去。
她一慣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一個小小的失誤,居然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在她出門之際,杜歆還是出言好意的提醒了她一句:“何維桂,便算是我瞞下這事,可你還是抽空去看看心理醫生,進行一下心理疏導比較好。”
“是麼?蕭容容對你又踢又打,又罵又掐的,在你眼中,便是一種小情調,而換作我,我發了脾氣,就該去看醫生?”
何維桂冷冷問他。
杜歆無語,早知道,就不該出聲好意提醒,他道:“這不一樣,你是一名軍人,而她不是。”
“可我也是一個女人。”何維桂如此說著,卻是摔門而去。
杜奶奶的生日,快要到了,蕭容容在秦悠悠的陪同在,在商場精心挑選著禮物。
“蕭容容,我真的是搞不明白你的心思,你一定要吵著鬧著跟杜歆離婚,離了婚,又這麼藕斷絲連的象什麼樣。”
蕭容容不理她的羅嗦,仔細的挑選著手鐲,她想給杜奶奶挑一款好一點的玉鐲。
聽得秦悠悠抱怨狠了,她才回了秦悠悠一個無限委屈的飛眼:“杜歆是杜歆啊,杜奶奶是杜奶奶,她一慣從小疼我。這次她生日,我當然得好好買一份禮物送她。”
“哎呀,你愛屋及烏就明說,還杜奶奶從小就疼你。口是心非的東西,我從小疼你,沒說你把我記心上。”秦悠悠抱怨。
“我這不是把你記心上麼,專程拉你出來陪我。”
“得,陪你有什麼好,你又沒想送我手鐲。”
“好好好,看你從小疼我的份,我也送你一款玉器好了,你自己挑,等以後你有孩子了,就當傳家寶給你孩子。”
“切,想得美,到時候肯定要你再送,你以為幹媽就這麼好當。”
秦悠悠說著,卻是拐了拐蕭容容:“你說,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畢業後真的去皇甫玉的公司?”
蕭容容放棄考研的打算,最初便是想去皇甫玉的公司幫皇甫玉,可現在,她又改變了主意。
“不,我打算另外找工作。”
“怎麼不去皇甫玉的公司了?當初不是答應得好好的?”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這就叫此一時彼一時。”
秦悠悠看著蕭容容,從小一起長大的死黨閨蜜,她當然是了解蕭容容的。
現在蕭容容不去皇甫玉的公司,隻有一種可能。
“皇甫玉跟你挑明了?”她試探著問蕭容容。
蕭容容歎了一口氣,這挑明跟不挑明,她也一直有些捉摸不定。
不挑明,大家還可以繼續做好朋友,可以無拘無束的一起聊天喝酒,這一挑明了,似乎連朋友都沒得做。
不是蕭容容想要大家斷得一幹二淨,隻是以往那些中,給了她無許的告誡,對別人沒有意思,就趁早斷開,省得給別人誤會,最後害人害已,讓別人沒機會去找新的戀情,也讓旁邊的人討厭自己。
“你說,這兩款,哪一款更適合杜奶奶?”蕭容容扭轉了話題,卻是將兩隻手腕輕輕抬了起來,兩隻手腕上各有一款水色極好的玉鐲,一時是難相仲伯。
“哎,早就提醒過他,不信,果然,這下連朋友都沒得做了。”悠悠答非所問。
這些事,連秦悠悠都知道,蕭容容著實有些失敗感,虧她自小言情看了無數,沒料得事情落到自己身上,自己會是如此的愚鈍。
她隻得又問了秦悠悠一遍:“到底哪一款好啊,我們都挑了半天,你這參謀是怎麼當的。”
“隨便,是個心意就是了。看你這麼上心,你是不是想借此機會,跟杜歆兩人合好?”
聽聞這麼一句問話,蕭容容心緒頗為複雜,她問悠悠:“你說,我跟杜歆到底要不要合好?”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說句實話,你跟杜歆在一起,就是所謂的官配,任何人都是這麼希望的,不光是我這個當同學的,連你們雙方父母,都應該是希望你們合好。”
“我也知道大家是想我們合好,前陣子,他出任務,我眼皮一個勁的跳,我好擔心,真的怕他有何意外,我承認,我一直都是愛著他。可是,現在知道他平安了,我一想著他跟何維桂在一起的事,我又心中不舒服,心中總是有那麼一個梗,我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