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貨丫頭,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問清別人姓什名啥,要帶她去哪兒。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男子細細的打量了她幾眼,這姑娘,換了裝扮,仍然是俏生生的,沒有最初看上去的那麼稚嫩的感覺。
“我叫蕭容容,你呢?”
“我姓時,你叫我時均好了。”
“嗯,時均。”蕭容容果真這麼脆生生的直呼了別人的名字。
時均笑笑,道:“本來平時這些應酬,都是秘書陪我去,隻是昨晚她才打電話給我,要辭職不做了,我一時半會兒沒找到女伴,還準備就這麼獨自一人去,巧好碰上你,就隻有委屈你。”
“你們決策部真好,還配秘書。”蕭容容由衷的讚了一句:“你的職位一定很高吧。”
“一般。”時均再度看了蕭容容一眼,她的臉上,依舊是一副無知的模樣。
不消多時,車已經停在濱江路的金源大酒店門前。
“到了?”蕭容容看了看寬闊的廣場,又看了看高聳的金源大酒店。
“到了。”時均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蕭容容跟著下車,已經有門僮過來,替他過去泊車。
“嗯,今天有個生意場上的朋友結婚,我得過來打個招呼。”時均解釋著,卻是微微架起了胳膊。
蕭容容當然是明白這個意思,伸手輕挽了他的胳膊,邁著貓步,隨他進了大廳。
時均投過來讚賞的眼神,也有些驚訝這個新來的員工如此上道。
隻是,沒走兩步,他卻是明顯感覺到她的不安。
蕭容容已經一眼就瞧見大廳的指示牌前,赫然寫著“歡迎光臨皇甫玉、杜雅婷婚禮晏會。”
“是來參加皇甫玉的婚禮?”直到此時,蕭容容才有些反應過來,瞪大眼望向時均。
“嗯,對。怎麼,你認識新郎?”時均並不否認,卻是問了關鍵的一點。
“我不去了。”蕭容容將手從他的胳膊下抽了下來,擺脫時均,扭頭就想離開大廳。
可是,剛跑出兩步,就聽得一陣炮仗響,隨即有喜僮在高喊:“新郎新娘的車來了。”隨即一群人擁了上來,將蕭容容給擠到了門前。
果真外麵六輛賓利充當婚車,已經穩穩的停在了酒店門前,無數的攝像機已經對準了新郎新娘。
“你沒事吧?”時均已經擠過來,站在蕭容容身邊,關切問她。
“沒事。”蕭容容搖了搖頭,也顧不上整理自己的頭發,卻是看著婚車中站出來的新郎皇甫玉和新娘杜雅婷。
果真是一對壁人,盛裝下的兩人,新郎英俊,新娘嫵媚,羨慕死了圍觀的人。
旁邊的人不停的往新郎新娘身上拋灑著花瓣和彩帶,兩人含笑,臉上是掩不住的喜色,不停的向著四周的人揮手致意,然後,皇甫玉的視線,卻是掃到了蕭容容的身上。
沒料得一來,就跟皇甫玉撞上,蕭容容有些無地自容了,別人都存心不請她,結果自己卻是不請自來,跑來這兒來。
她都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場麵。
這經常缺心眼的姑娘,便在那兒自怨自艾了,早知道,剛才就該跟時均問清楚,究竟是出席什麼應酬。
好在皇甫玉並沒有說什麼,眼神微微掃過,已經掉轉了視線,攙扶著新娘,緩步進了酒店。他的臉色,依舊是喜氣洋洋,並沒有因為蕭容容的不請自來,而有絲毫的影響。
那些賓客,都跟著新人進了大廳,蕭容容才站穩了身子。
她頗為狼狽的拉了拉自己的小禮裙,尷尬對時均道:“我還是先走了,我本就不該來這兒。”
“怎麼,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你?”時均玩味的問了一句。蕭容容進來後,知道是皇甫玉的婚禮,急著逃避的神情他一直是看在眼裏。
“不是。”蕭容容扭過頭去,這時均,都想到哪兒去了。
她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當皇甫玉的新娘。
“嗯,我其實也不大喜歡出席這種場合,隻是來了,禮節還是要做到,我們去打一下招呼,我們就走。”時均也不是太勉強。
蕭容容感激的望著他,這種年齡階段的男子,說話做事進退有餘。他能細心的照顧你的情緒,卻又不象杜歆那種是無原則的寵著哄著。
蕭容容穩了穩心神,反正皇甫玉已經見著她了,現在溜走也無濟於事,反而象讓人懷疑她跑這兒來居心不良。
她輕輕挽了時均的胳膊,低聲道:“就這麼說定,打了招呼就走。”
兩人商量好進退,跟著進了酒店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