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容好不容易在媽媽的半強迫半誘哄下,喝了半碗粥,她的眼睛,一直不肯離開杜歆的左右。
突然,她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起來:“他的眼皮動了……”
病房外的杜奶奶這些人,聽得聲音趕進來,醫生護士得到呼叫鈴,也齊齊的圍了過來。
果然,杜歆的眼,已經慢慢睜開。
“杜歆——”蕭容容尖叫著,卻是突地暈了過去。
也難怪哦,她這麼嬌滴滴的姑娘,在這兒擔驚受怕了這麼久,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不睡的,已經是繃到了極限,現在杜歆醒來,她強行支撐的神經,也鬆垮了。
杜歆受的傷,僅僅是外傷,動了手術後,倒是恢複得極快。他睜開眼,看著床前黑壓壓的一群人,有醫生有護士有警衛有家人,他動了動眼珠子,似乎聽見自家的小丫頭,嬌著嗓子在叫他。
他還沒瞧見自家的小丫頭,就聽見容容媽叫了一聲:“容容暈倒了……”
杜歆聽得這一聲,是又急又氣,兩眼一閉,急火攻心,又給成功的暈過去了。
於是,這VIP病房,就給加了一張病床。蕭容容和杜歆都躺在了病床上。
杜歆再次醒過來,已經是半夜了,緩緩睜開眼,適應了四周的光線,他的眼珠子轉動,就瞅見了旁邊病床上的小丫頭,似乎睡得極為香甜。
杜歆就這麼靜靜的瞧著她,眼睛眨也不眨。
還以為再也不能瞧見自己的小丫頭了,天可憐見,讓他活了回來。能這麼安安靜靜瞧著蕭容容熟睡,也是平生的一大喜樂。
他就這麼癡癡的瞧著,直到瞧得累了,才不甘心的再度閉上眼,休息著。
早上醫生護士查房,蕭容容才醒過來,瞧見自己躺在病床上,極不好意思,還說要來照顧杜歆,要來守著他,直到他蘇醒呢,結果倒把自己照顧到病床上了。
她不過是不吃不喝神經又太緊張,才暈過去。這輸過營養液,又好好的補睡了一晚,並沒有大礙。
杜歆也醒了,醫生給他量過體溫,測過血壓,都極為驚歎,這人的體魄是如此的強悍,各項數據都是如此好。
等醫生走後,蕭容容和杜歆兩人就這麼癡癡的看著,這鬼門關上走了這麼一遭,兩人才感覺,就這麼相望,都是幸福。
“杜歆 ,你還好吧?”望了半天,蕭容容終是顫著嗓兒問了一句。
明眼一看,就知道自家男人不好,可蕭容容還是想問。這更象一種撒嬌了。
“還好。”杜歆咧咧唇,可唇部太幹,這一說話,嘴唇裂開,唇上的血珠子直冒,瞧得蕭容容心疼極了,一個勁的按鈴,叫醫生護士快來。
“嗯,平時多注意,用水給病人濕潤著唇部,這樣可以減輕一下。”護士小聲的交待。
蕭容容在旁邊聽著,一個勁的點頭,一副“這護士好有本事”的模樣。
誰讓她一慣是被人照顧,從來不曾照顧人,連這麼一點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接下來的事,更讓她驚訝,居然有護工過來,給杜歆做口腔清理,做完了口腔清理,又做會-陰清理。
蕭容容張大嘴瞧著,瞧著那護工就這麼掀開杜歆的床單,用藥水清理著他的下身。
天,重病的人,就得這麼被人護理麼?
蕭容容石破天驚的喊了出來:“放-下-我-來。”
這是自己的男人,哪能讓別人這麼隨便的占便宜。
蕭容容接過護工手上的器械,將護工推出了病房,就要給自家男人清理了。
男子的身體,依舊是強壯而健美的,便是身上四處插著管,也影響不了整人視覺。
她笨笨的拿著鑷子,顫抖著手兒,依模依樣的給杜歆清理著,甚至帶著些討好邀寵的模樣,對杜歆道:“看我聰明吧,一學就會,你就好好享受吧。”
杜歆隻是輕咬著牙,似怨似怒的瞪著自家的小丫頭,這擺明了是欺負他現在病了,不能拿她怎麼樣,故意來逗他呢。
蕭容容整天照料著他,連公司都不去了,好在時均極為理解,淡淡說了句:“沒事,什麼時候想回來,我都歡迎。”
杜歆經過一個多星期的治療,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杜媽媽杜奶奶放下心,整天在家隻管煲湯帶來給杜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