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個時候的男人雖然可惡,但是他應該怎麼樣的審判,應該交給警察。他胸膛裏有一種無法散去的惡氣,他第二下第三下都打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隻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響。
應該是肋骨折了。
這個半瞎已經嚇傻了,他抱著喬奕森的小腿,一邊吐血一遍求饒,可是當他發現喬奕森根本就不會因為他的求饒停手的時候,他轉眼之間看到了旁邊的安茜。
“哎呦,你要是再和我這樣浪費時間,你的那個小娘子就要死了!”
喬奕森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安茜的情況,他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安茜的身邊,安茜則像是傻了一樣,呆呆的坐在原地,看起來十分的反常。
喬奕森摸了摸安茜的臉頰,又探了探她的呼吸,這才鬆了一口氣。
“茜茜,你和弈森哥哥說一句話,你怎麼了?”
安茜的眼神木訥的移到了喬奕森的臉上,好像是已經被打的傻掉了的樣子。
“我覺得我的頭很痛,弈森哥哥,你救救我……”
安茜的頭上腫起來一個巨大的的包,她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痛苦。喬奕森還是第一次在安茜的眼睛裏看到這樣的情緒。
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成功的摧毀了安茜心裏的完全純淨,讓她親眼見識到了人心的肮髒和險惡。
喬奕森還想騙她說這隻是在演戲,可是他說不出口,他一次次的欺騙安茜,真的好麼?
原本緊緊閉合的房門,這個時候忽然之間打開了,喬奕森的眼神投過去,是安伯勳和安平。
他們看到這屋裏髒兮兮的一切,眼中走著十分的震驚,尤其是在看到安茜的眼淚和她頭上的紅腫。
安茜看到安伯勳的瞬間,她的眼淚一滴滴的順著自己的臉頰流下來,她說:“爸爸,我要回去。”
安伯勳的心髒都因為安茜的眼淚一陣陣的抽痛,他走到安茜的身邊,把自己的女兒抱起來,看都沒有看旁邊的喬奕森和在地上苦苦呻/吟的瞎眼男人一下。
在這個父親的眼睛裏,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女兒重要。
“不要哭了,我帶你回家。”
安伯勳抱骨瘦如柴的安茜上了車,他沒有一句指責,其實今天的事情,如果安茜要是沒有自己偷偷的跑出來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情況。
但是安伯勳舍不得說她一句。從以前到現在都舍不得,這是一個慈父對於女兒的愛。
喬奕森看著安茜在安伯勳的懷裏恢複了平靜,然後可能是因為驚嚇過度睡了過去。
安平倒是沒有說什麼,他看著地上的男人問喬奕森:“是這個人對茜茜下的手?是他打了茜茜?”
喬奕森點了點頭,他本以為安平會上來動手打他,結果安平隻是惡狠狠的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