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一鳴,一鳴……”程琳反應過來,喊著喬一鳴的名字就要下床,卻被切爾西攔住了。
“你躺下,別動,還在輸液,你身體太虛弱了。”切爾西按著他說道。
可是程琳執意要下床,毫不猶豫地拔掉了自己手上的輸液管子。
“你幹什麼?”切爾西斥責她這種不愛惜自己的行為。
“我要去看一鳴,他傷的很嚴重。他在這裏無親無故,沒有人照顧他。”程琳說著還是要下床。
雖然兩條胳膊被切爾西按著,但是腿已經下床了。
切爾西直到拗不過她,隻好隨她得意。看到程琳這麼在意喬一鳴,切爾西的新娘如針紮一般疼痛。
他後悔自己真的是太仁慈了,上一次因為對程琳的承諾,一時心軟放過了喬一鳴,讓他出來破壞自己的婚禮,否則哪裏有後麵這麼多事情。
程琳晃晃悠悠地出了病房,見到護士抓著問道:“你知道喬一鳴的病房在哪裏嗎?”
“606。”護士一愣回答道。
小護士看著程琳為另外一個男人擔心著急的樣子,真為切爾西感到不值得,然後又看到切爾西追著程琳在醫院裏麵跑。
切爾西隻是跟著她,並沒有上前攔住她或者跟她一起。明知道她心裏裝著另外一個男人,自己在她的身邊顯得那麼多餘,可是還是忍不住。
程琳推開606病房,看到喬斯澄站在喬一鳴的病床前,而喬一鳴還在安靜地睡著。
切爾西看著她走進病房,自己卻轉身走了。知道她平安進去就好,自己進去,隻能給他們一家三口當電燈泡。
現在程琳的心完全在喬一鳴身上,他說什麼都不管用。
“澄澄,你爸爸怎麼樣了?”程琳問道。
喬斯澄轉身看到媽媽,跑著撲了過來。
程琳踉蹌了一下站穩,抱住喬斯澄安慰道:“沒事別怕,爸爸怎麼樣了?”
“爸爸一直睡一直睡,我叫他他也不醒。”喬斯澄說著就想哭。
“寶貝不哭,不哭,爸爸太累了,他想多睡一會兒,我們陪著他就可以了。”程琳說著拉著喬斯澄的手走向病床。
她看到喬一鳴的手在被子外麵,擔心他凍著,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放進被子裏麵。
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安靜地仔細地端詳過喬一鳴了。三年多過去了,他依然那麼帥氣,眉眼分明,棱角清晰而不鋒利。
他睡著的時候,睫毛就像是兩把扇子,濃密又長。都說這樣的男人花心,可是喬家的男人多情但是不濫情。
喬斯澄也隨了喬一鳴的長睫毛,如果隻看眼睛,漂亮的就像是一個小姑娘。
喬一鳴的輸液瓶子要見底了,程琳按響了床頭鈴。
有護士進來換藥,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好不和、諧,忍不住問道:“鄭醫生,這個小孩兒這麼可愛,是你的……”
“是我兒子。”程琳毫不避諱的回答。
護士吃驚的差點把手中的瓶子掉在地上,真的是今天聽到的最勁爆的消息了。
程琳直到會有這種結果,但是她不想藏著掖著。喬斯澄確實是她的兒子,以前她不想麵對自己的過去,可是過去的人和事,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逃避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