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都還完整,應該還沒有發生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你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我才留下來陪你的。你休息,我現在走。”喬一鳴早已經站了起來,整整衣服,說著就轉身走掉。
那一刻,魏詩詩其實是期待他不要走的,心裏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嘴上去沒有說出來。
她想起來今晚發生的事情,更知道他以為自己葬身火海時候的擔憂和著急,也清楚他其實並沒有對自己做出什麼逾距的事情。
她想讓他留下來,卻沒有身份和立場,所以沒有張口挽留。
喬一鳴走出門外帶上門,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沒有聽到裏麵有動靜,才安心地離開。
可是喬一鳴走後,魏詩詩就再也沒有睡著,雖然很困,但是就是感覺不到剛才的溫度,失眠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魏詩詩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喬一鳴,至少道一聲謝謝,但是她不能表現出自己地歉意和愧疚,於是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昨晚住酒店的錢應該是喬一鳴付的錢,就以還錢為理由吧。
“喂。”魏詩詩打通電話,讓自己表現得盡量平靜。
“喂。”喬一鳴應了一聲。
此時魏詩詩的心已經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了,但是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今晚下班你有空嗎?”
“有。”喬一鳴簡單明了地回答。
魏詩詩有些意外,原本以為他會很忙,或者以很忙為借口拒絕自己。
“我找你有點兒事情,晚上見,可以嗎?”魏詩詩問道。
“可以,你今天就在酒店休息吧,下班我去接你。”喬一鳴說道。
“我已經在上班的路上了,就這樣,晚上見。”魏詩詩說完掛斷了電話,拍拍亂了節奏的胸口,讓自己保持鎮靜。
喬一鳴看著電話,這個姑娘,對自己一點兒都不含糊,昨晚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情,今天竟然還有心情上班。
還沒有到下班的時候,魏詩詩的心就開始不安定了。她不願意承認這是因為馬上就要見到喬一鳴了,可是腦海中卻不是浮現出昨晚喬一鳴找自己的時候焦急的表情。
一向不注重自己儀表的魏詩詩,突然想為自己補個妝,補完妝也差不多該下班了。
她掏出手機,想給喬一鳴打個電話,約個見麵地點。不過最後放棄了,她想到外麵的時候再去打,那裏空間開闊一些,即使自己呼吸或者心跳的聲音也會被淡化掉。
否則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裏,心跳的聲音仿佛都有回音一樣,讓自己更加緊張。
可是魏詩詩剛一走出門診樓,就看到喬一鳴的車停在醫院門口很顯眼的位置。
沒想到他早就來接自己的,也沒有通知一聲。本來還想打電話的,現在也不用打了,深吸一口氣,徑直走向喬一鳴的車子。
喬一鳴慢慢地搖下車窗,看著魏詩詩從遠處走來。魏詩詩自覺地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一看見喬一鳴的時候,她就開始緊張了,竟然忘記了係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