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決定找齊琛談談,但她想不出找他的理由。尤其在那位柳依依來過以後,她連朋友聚聚的理由都覺得牽強。
她苦思冥想找不出理由的時候,柳木來咖啡店找她了。
“柳依依沒有為難你吧?”柳木開門見山。
“為什麼要為難我?”文茵說。
柳木沒有說話。
文茵從抽屜裏的紅盒子裏拿出一枚戒指,“還給你。”
柳木表情複雜的看著文茵,沒有動。“我以為他結婚了,你就會死心。”
“這就是你不告訴我齊琛結婚的對象是你妹妹的原因?”
柳木的表情變成了詫異,“你知道她是我妹妹?”
“很難猜嗎?”
“茵茵,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我已經教訓了依依,讓她不要再找你麻煩。”
文茵嚴肅的表情緩和了一些,“我和她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好吧,如果你需要我,就給我打電話。”柳木從皮夾裏掏出一張考究的名片,十分精美。上麵印著:
颶風投資集團總經理柳木
下麵還有他的電話和地址。
“我先走了。”柳木朝門外走去。
“等一下,戒指帶走。”文茵拿著戒指追了出來。
柳木眼底閃過一絲茫然,機械地拿過來戒指。
“我希望有一天我會親手將它帶在你的無名指上。”柳木說。
“……我希望小小回來以後,不會再因為你傷心。”文茵關上了門。
柳木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窗看著文茵漸行漸遠的背影,歎了口氣。
眼看著暑假就要結束了,柳依依果然沒有再來,文茵也不想再找齊琛了。她總覺得齊琛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她也很想知道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柳依依這麼一攪合,她就覺得自己的一廂情願實在沒勁,錯過就是錯過,無論她再怎麼努力都無法改變這一事實。
要回瀘沽湖的前一個星期,文茵陪惠文帶著滿周歲的念澤去醫院體檢。
醫院裏人頭攢動,大人們嘰嘰喳喳,孩子們哭哭啼啼。掛號處,惠文跟在長長的隊伍後麵,念澤好奇的東張西望著,文茵抱著他饒有興趣地跟著念澤的目光,給他講著“那是牆,牆是粉紅色的”“穿著白大褂的是醫生,戴著白帽子的是護士”,念澤時不時的咯咯咯的笑著。
文茵就是順著念澤的目光,在人來人往的人群後麵看見了齊琛。她吃了一驚,急忙躲在惠文身後,還小聲提醒惠文不要回頭。
齊琛穿著一件白襯衣,眉頭緊鎖,顯得有些焦躁。在文茵的記憶裏,她很少看到齊琛有過這樣煩亂的時刻。
她看了看齊琛出來的科室上麵寫著“婦產科”,不久,她又看到柳依依一臉愁容地走了出來,把手中的單子交給齊琛,兩個人說著什麼,然後一起離開了醫院。
盡管人多嘴雜,但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文茵還是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這麼痛苦,為什麼不去問問他?”惠文在回來的路上說。
“還有什麼意義呢?”
“死心也要死個明白啊,傻丫頭!”惠文歎了口氣,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她們一眼。
“要不要我幫你去問問?”惠文看了一眼後視鏡,和出租車司機的眼神對上,那意思是說“不要多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