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了看休息室,想著要不要和聶雲開借一件衣服。
可這個愚蠢的想法隨即被我否定了。他現在估計連看都不想看我,更別提幫我找衣服了。
想了想,我走到辦公桌前,直接拿起桌上的座機撥了內線。
“你好,你們聶總讓你馬上拿一套女裝上來。”我借聶雲開的身份成功地讓電話那頭的小秘書答應了這個奇怪的指令,而在休息室裏的聶雲開也沒有出來阻止我。
我倚在桌邊等人過來給我送衣服,這期間休息室的門一直緊閉著,裏麵沒有一點聲響。
我和聶雲開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原來曾經心心相惜的人也終會走到窮途末路。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然後一個身材高挑,一身秀色的美女拿著一套衣服走了進來。
當我和這個女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愣住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楚韻。
她看見我也是驚訝不已,隨即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然後臉上的驚訝就被鄙夷所取代了。
“嘖嘖,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路夫人,哦,不,你現在不是路家的人了,沒想到你離了婚玩的更大了,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她嘴角帶著笑,口氣裏全是不屑和鄙視。
“楚韻,你進來。”聶雲開的聲音從休息室裏傳來,打斷了楚韻繼續諷刺我的話。
楚韻冷哼一聲,把手裏的衣服甩到我麵前,轉身走進了休息室。
我抱著衣服逃出辦公室,進了走廊旁邊的衛生間。
我在隔間把衣服換好,正打算離開這裏,這個地方我一分鍾都不想多呆。
可剛要拉開門出去,楚韻就從外麵走了進來,一把將門撞上了。
“啪!”這個女人進來後二話沒說就打了我一巴掌!
楚韻指著我的臉就開口大罵:“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有臉來這,雲開早就厭惡你了,你怎麼還這麼陰魂不散啊!別再想著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來勾引雲開,要是讓我知道,就不是打你這麼簡單了!”
對麵的女人一臉恨意,情緒激動地對我一頓諷刺和威脅。
看到她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和她那一頓狠毒的警告,我突然想到當初就是她把我和聶雲開的事情告訴陳貴蓮的,然後噩夢就開始了,孩子被迫打掉,媽媽也....媽媽?我記得這個女人曾經和我說是聶雲開這邊的人找到我媽說的那些事情。
難道......想到這裏,有一個恍惚的念頭從我腦袋裏冒出來。
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麼這個女人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我問你,當初是不是你派人去找的我媽,和她說了那些惡心的話!”
我惡狠狠地盯著她質問。
如果他回答是,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楚韻沒想到我會突然問起這個,愣了一下,但隨即又換會那副不屑的樣子,冷冷地開口。
“嗬,你的想象力還夠豐富的。放心,我雖然看不慣你,可這種事,我可不會做!”
她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前一秒我還像個戰士一樣隨時準備衝鋒陷陣,可聽了楚韻的話我瞬間喪失了鬥誌。本想著要反擊可卻找不到突破口,我的心被這些無解的“真相”以及楚韻諷刺至極的警告壓得喘不過氣。
我恨不得衝到聶雲開麵前問清這些疑問,可理智告訴我不能衝動,我現在必須要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沉住氣,不能再把情況搞得更亂了。
走出聶氏的辦公樓,我身心俱疲,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從包裏拿出手機給經理打了電話,請了半天的假。
我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公寓,進來後就癱坐到沙發上,蜷起腿縮在那裏不想動。
腦子裏回放著今天遇到的種種,路大偉的威逼利誘,聶雲開的嗜血暴行,楚韻的汙蔑嘲諷。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還是個噩夢。
可能是太累了,我就這樣在沙發上睡過去了,等醒來的時候外麵都天黑了。
我起身到浴室洗澡,我的身體各個部位都在微痛,我需要先洗個澡放鬆一下。
水沿著頭發流到臉上,“嘶~”一陣刺痛讓我趕緊離開淋浴,走到鏡子前一看才知道自己臉上的傷又開始流血了。
我匆匆擦幹自己,然後找到醫藥箱,準備給自己消毒上藥。
正當我對著鏡子處理傷口的時候,客廳的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布魯斯滿臉怒氣地走了進來。
混蛋!這個神經病難道不懂得進別人家要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