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的晴天轉瞬變成烏雲密布的暴雨天,我們站在雨裏,我看著他,突然之間心髒絞痛。
我就這樣被痛醒了。
躺在床上,我久久沒回過神來,腦子裏那張聶雲開在大雨中的臉,我竟是如何都揮之不去。
我有愛過聶雲開嗎?
我揉著太陽穴,仔細回想和他相識到如今的各種。
相識之後,每次見麵都是直接床上見了,跟所有的情人一樣,我們珍惜每一分鍾能做,愛,能膩在一起的時間。
那會兒的我們,肯定是互相有好感的,隻是我卻以為,不管是我還是他,對對方緊緊隻是好感罷了,我有家室,他是個浪子,我們都不可能認真。
我也壓根沒有去考慮過,雲開對我也許是認真的。
……
聶氏集團的晚宴在愛帝酒店頂樓舉行,時間定在晚上七點。
我是五點進的愛帝酒店,刷的聶雲開自己常居的總統套房門卡。
我在雲開的一個特助的帶領下,辦理了入住手續,前台遞給我門卡的時候,一臉的恭敬,就連眼神都帶滿了好奇的色彩。
我就這樣到了總統套房,沒想到剛推開門,就看到了聶雲開。
他站在落地窗邊,背對著我,穿著一身嚴謹的黑色西裝,特別筆挺。
單單是背影,便是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
說實話,很迷人。
我看了幾眼,走了過去。
倒是他先開的口,“若是接觸到了聶長河,你要問什麼?”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好,“我會問他,怎樣才能放過小城,還有我媽為什麼會讓我來找他。”
這兩個問題,問的都很直白。
但是這就是我應該表達的,聶長河是個老狐狸,跟這樣的人轉彎玩心計,那我還是太嫩,恐怕到時候被牽著鼻子走到哪裏去都會不知道,倒是不如剛開始就直接,也杜絕他的左顧右而言他。
聶雲開回過頭來,“你以為這樣問,他會跟你多說什麼?”
“這……”
“第一個問題,他會回答不放,會反問你憑什麼,第二個問題,他不會回答你,又或者說等你找來了玉,再回答你。”他眸色鎮定的看著我,“所以,你不能這麼問。”
我頓時頭疼,“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問?”
聶長河伸手,將我垂下來的幾根劉海別到了耳後,“你什麼都不用問,他才會主動與你說。”
原來,還可以這樣?
我一直以為,隻有我去做什麼,才會了解什麼。
但是事實上,還是我太著急了麼。
聶雲開唇角微微一勾,卻是突然加了一句,“今晚我有事先安排好的女伴。”
我愕然的看著他,“那我怎麼進去?”
“李煜。”
李煜是聶雲開的特助,也是之前陪我辦理手續的那個。
7點的時候,我挽著他的手,堂而皇之的入了聶氏集團的50周年慶會。
場麵不必多說,奢華,隆重,一個員工區域,一個特邀來賓區域。
我被李煜帶著到了一邊的洗手間,李煜說這是聶少總吩咐的,等他看到聶長河來了,他會給我發消息,然後我再出來。
於是就這樣,我看到聶長河,已經是30分鍾後的事。
我終於再次看到了他,他依舊拄著拐杖,身邊站著的女人,是一個看起來50多歲的貴婦。
他看見了我,似乎微微有些詫異,然後,他衝我笑了,衝我招手,讓我過去。
我過去了,而真的打死我都沒有想過,我這麼一過去,就代表著已經邁入了更深一層的迷局。
這個迷局,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簡單。
多年之後我回想起來,都忍不住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來參加這個慶會,那麼我肯定永遠也不會想到,在這個世界上,我竟還有一個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