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宴很高端,我視線所及之處,但凡參加的人士,男人大都一副上流社會精英的模樣。
至於女伴,也大都是白骨精的姿態。
是不是白骨精不知道,但是很顯然,她們是骨幹,是精英。
這些女人自由錯落著三三兩兩站在一起,各自交談著,麵容上也全是得體的笑容。
這不是外麵外圍的妖豔女人可以比的。
然後,我走到了被包圍在中間的聶雲開那邊,一聲一聲說著讓讓。
聶雲開率先看到了,微微皺眉。
大概是他麵容上明顯的不愉讓四周的氣氛凝滯了些。
我勾起唇笑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你媽讓我來的。”
他一時無語,看了四周人一眼,隨即說了先大家先聊,就把我往人後帶。
聶雲開把我帶到了一間休息室,門砰的一聲就被他關上,他一把把我甩到沙發上。
“我馬上叫馮叔過來,你跟他回去!”他說著就掏出電話來。
我登時就笑了,“不要,我不要回去,你帶我去外麵轉悠讓我長點見識不行麼?反正我來都來了!”
他不理我,眉心緊蹙著,似乎火氣不小。
我擺了擺手,“你媽叫我來的,你就這樣讓我回去,讓我怎麼跟你媽交代?”
他冷眸咻的一下掃向我,“什麼時候你那麼聽她的話了?”
讓我原先準備的話,頓時卡在喉嚨。
這個樣子對我的聶雲開真是讓人難過,真是怎麼都不能將他和她媽口中的那個為我規劃未來說要去我家提親的聶雲開聯係在一起。
“你現在就真的這麼討厭我?”我呐呐的開口,雙手攪在一起。
“是!”
“你為什麼那麼想讓我滾出你的視線?”
他猝然一笑,“討厭一個人,有理由?”
那眼神,真跟淬了毒一樣傷人。
如果是以前,我聽到他這麼說,還真是早走了。
能滾多遠就滾多遠,也讓他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但是現在,我卻是說不的。
此刻,我甚至笑著,很鄭重的提醒他一點,“你們家的意思是,讓你娶我進門。”
“林月明!”他倏爾怒聲低吼,“我不會娶你,你還能不能要點臉!”
“臉有什麼用?我的臉能跟你們聶家比嗎?”
“……”
聶雲開呼吸一滯,眼神簡直在冒火,他上前一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你說個價!”
我眉毛動了動,“我不要你的錢。”我要的,怎麼可能是錢?
“你不要再作死了!”他又說了一句,“我是真的討厭你,你嫁給我,隻會被我折磨死!”
我心裏忍不住的一歎,仰起頭看他,“那是你的事,你的事改變不了我的信念,我不要錢,什麼也都不想要你的,我就要嫁給你。”
就算被折磨,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因為如今的我已經深深的知道,想要得到什麼,那必然是付出比得到還要多幾倍的代價。
以前的我太年輕,不知道每一件上帝給我的禮物,其實都是明碼標價的。
包括眼前的聶雲開,其實也是。
他大概是真的被我說的詞窮了,張了張嘴,深深的看著我,終歸再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而後,他推開了我,大步出了這包間的門。
我被他推的跌坐在沙發上,此刻,卻是再也沒跟出去。
跟出去沒意思。
我在包間停留了會兒,卻是出了這酒店。
我要去看看小城,雖然聶雲開跟我說,小城已經被送回家了,但是我卻打不通他的電話,我哪裏能放心的下?
小城在東城以前租了個套間,一直舒適的住著,他說要一直住個十年八年的,那地方也被他當成了家。
我想來想去,回家這個家,也就是這裏了。
我出門之後,就打車去了那邊。
半個小時差不多,我到了小城家門口,敲了門,“小城,你在這裏嗎?”
先是沒有動靜,但是我不死心,一直按著門鈴。
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我心裏就有些焦急起來。
如果不是這邊,那還能是哪邊?
房內沒動靜,倒是驚動了隔壁的鄰居,一個男人穿著睡衣出來一臉生氣,“這個點了,你一直按門鈴是擾民啊,你就不能給裏麵的人打個電話啊!”
我顧不上他的火氣,趕緊問他,“大哥,你知道你這隔壁房間的人昨天有回來過嗎?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消失很久了,我也打不通他電話!”
“……”那男人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沒看到過這家門有開過,不過我白天上班,也說不準。”
“……”
男人說完之後,也就進去了,關門前還提醒我,要麼直接找房東要鑰匙,但是我上哪兒知道房東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