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被人襲擊成了植物人?
又是前天晚上?
驀然之間,我便想起了聶雲開說的前天晚上車禍的事兒。
聶長河被人襲擊,聶雲開遭遇車禍,兩個聶家人都在前天晚上出事,這是意外,還是巧合?
我不禁看向了聶雲開,可是他卻依舊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一頁一頁的翻閱,然後又仔細的偶爾在文件上劃了什麼,也寫了批注。
十分鍾後,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聶雲開帶著我進了醫院。
聶長河住在加護病房,我去了還看到病房門口站著兩個黑衣服的保鏢大漢,進去之後更看到了病床邊上還守著兩個。
守衛可謂森嚴。
我的眼神倒也不受控製的看向了床上。
當初所見,聶長河起碼一米八加的身段,可是現在整個人萎靡的活脫脫一個瘦老頭。
人不能生病,一生病整個人的相貌都會差很多,更何況聶長河這樣成了植物人,隻能靠著輸入營養液來維持生命的。
聶雲開在一旁和保鏢說著什麼,我定定的就這樣站在床邊看著聶長河,此刻心裏多複雜,隻有我自己知道!
我甚至突然恍惚起來。
我強要嫁進聶家的目的是什麼?找準時機報複聶長河是第一件事吧!
可是現在,聶長河卻已經成了植物人,躺在病床上,現在就算是一個三歲孩童拿著刀子過來,也能夠輕易捅死他,更簡單的,甚至隻要拔了他的輸液管,或許他就活不下去了。
我媽當初讓我帶著玉來找聶家這位聶長河,至於做什麼,卻並未對我說。
在我想來,聶長河應該是知道我情況的人,曾經我還想著如何接近他,讓他告訴我一些真相,譬如更直接的一點,我到底是不是李嬸所說的,是聶家人這事兒。
可是他的反應卻遠遠不是善意的,我甚至來不及跟他問這些,他卻反而雙眼放光的讓我把玉給他。
再加上,聶雲開不斷的提醒我,不要把玉隨意的給了他,這讓我對聶長河的印象跌入了穀底。
這個老人,跟我媽所以為的好人不一樣!
現在,他癱了,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了,這也莫名的讓我心裏有些奇怪。
恍惚是真的,聶雲長都這樣了,我還針對聶家什麼?針對沈琴麼?
把當初她間接將我媽媽氣死的仇報回來,然後呢?
就在這時,聶雲開走了過來,“回去吧。”
他淡淡的衝我說了一句。
我點點頭,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整個病房除了幾個人的呼吸聲,隻有機器在滴滴滴滴的響著,這樣的環境,其實很讓人心裏不平靜。
疑惑依然在我心間,我們回去之後洗了澡,躺在了床上,聶雲開看書,我把玩著手機。
手機除了刷刷微博看看頭條,其實實在沒什麼好關注的地方,我不禁看向一旁的聶雲開,眼神一轉,卻是衝他說了一句,“我渴了,你能幫我倒杯水嗎?”
我眨著眼睛問他。
聶雲開側過頭看了我一眼,眼眸平淡,跟我對視了幾秒,終歸還是點了點頭。
他下床去給我倒水,我躺在床上伸著腿,沒一會兒,聶雲開端著一杯水過來遞給我,然後又上了床。
好安靜啊!
我喝了水,又扭頭看向聶雲開,他表情實在太平靜了,讓人忍不住想要打破。
於是我又開口問了一句,“聶雲開,你愛我嗎?”
“……”他古怪的看向了我。
我眨著眼睛,“你以前會很愉快的對我說愛我,你現在不回答,那就是不愛我,你不愛我為什麼要娶我?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皺著眉,伸手一把拍在我頭上。
??
“你打我做什麼,難道我說錯了,我說錯了你倒是回答啊?!”我咬牙瞪著他,“難道我還說錯了?以前啊,也不知道是誰天天跟個逗比似的問我……”
我咳了一聲,當即就捏著嗓子說道,“月明,我的寶貝,你說你是不是愛我?”
啪!
聶雲開這次拿著書,一把敲在我腦袋上。
我:“……”
“你現在變得好無趣!”我伸著手指指著他!
他一臉無語的看著我,下一秒,一把把我拉到他懷裏,“你是不是哪裏又癢了?”
說著還捏了一把我的鼻子。
我張口,直接仰頭咬在他手掌心,他吃痛的拿開。
我勾著唇得意的看著他,“牙齒癢了!”
他沒說話,盯著我看了幾許,突然低下頭來,嘴唇就朝我覆蓋了下來。
我還沒回過神來,他已經牢牢的吻住我。
牙齒輕磕著,一下沒一下的在我的下唇上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