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逼迫,令你陷入不良境地時,你應該怎麼做?
事實告訴你,不要沉迷於別人給你的二選一的選擇。
跳出他給予你的框架,你就不會令自己陷進去。
二選一本身就是個思維盲點。
聶雲開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是接受他所給予的所謂機會,二是不接受。
如果我選一,那就意味著我之後將麵臨他對我的逼迫,做一些我本身不願意的事情,且不說我會不會得到所謂機會,這都是我所不願意的。
如果我選二,那還得被他帶入下一個他的思維裏。
雖然喝了酒,但是我還是漸漸冷靜下來。
看著在我身前的聶雲開,我笑了笑,卻是扭身走到一旁,拿起茶幾上自己的手機。
我直接撥通了布魯斯的電話。
聶雲開快步過來,可那邊卻也馬上接通了電話。
我開了免提,布魯斯的聲音就從手機裏傳出,“喂,你怎麼了?”
他喝酒了,剛一說完自己在那哈哈大笑,“星辰喝了酒,現在七歪八倒在我懷裏,哈哈哈,我馬上過來啊。”
我看著臉色漸漸難堪的聶雲開,笑了笑,“好,現在聶總正在我房裏,似乎要找我談事情,你早點過來吧。”
手機那端一陣靜默。
隨即,那端傳來布魯斯的冷聲回應,“聶雲開,你給我滾出去!這大半夜的你進女人房裏做什麼?你要不要臉!”
聶雲開臉色已經鐵青。
他沒回應,深深的盯著我看,這次二話沒說,走出了房門。
那樣子,像是絕對不會放過我似的。
我讓布魯斯把林星辰送回來,也就掛了電話,走過去把房門關了,這才重新到沙發上躺著。
聶雲開人一走,我反倒不平靜起來,此刻心裏有些難以言喻的感覺。
布魯斯很快就回來了,懷裏還抱著已經睡著的林星辰。
這家夥看起來風風火火的,但是他對星辰是真的好,連把星辰放床上動作都輕輕的,一點都沒有他對別人鼻孔朝天的指揮模樣。
他和林星辰出去,如果我們不說,別人都會把小蘿卜頭認作是他的兒子,我們是一家三口。
說實在的,布魯斯對林星辰的態度,差不多就是個爹了。
從小給洗澡換尿不濕,再到後來不停的教導。
小蘿卜頭剛出生那一年,布魯斯幾乎是住在家裏幫我看孩子的。
相處的久了,其實我覺得布魯斯這個人本身就有些孩子氣,他和林星辰在一起,以前還會說很幼稚的童話,他說的一板一眼,好像跟說真的似的。
總之,他費了當爹的心在陪著小蘿卜頭成長。
他酒意明顯也已經醒的差不多了,放好孩子,他跟著我出來。
他皺著眉看口,一開口就是不滿,“以後聶雲開再來,直接轟出去,什麼玩意兒!”
我麵色有些寡淡,看著他,也沒多說什麼。
也許我這沒表情在他看來實在不討喜,他瞪了我,“你說你對聶雲開到底還有沒有感情?當初怎麼說來著!我們出國是為了有一天帶著翅膀飛回來!你要是翅膀還沒硬,趕緊給我帶著孩子回美國去!”
“……”我搖搖頭,突突的歎了口氣,“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表什麼情,好像有什麼情緒都是不對的。”
“你還對他抱有幻想?”布魯斯嗤笑。
“沒有。”我毫不猶豫的否認。
“那你……”
“說恨也談不上了,三年過去,現在星辰都那麼大了,其實回東城之前我就想過,其實我和星辰這樣平凡的生活起來也挺舒心的,有問題你都替我們扛走了,時間大概真的都會將傷痕變淡,所以我當時就在想,回來的意義是什麼,直到你跟我說,盼著聶雲開在我麵前低頭愧疚認錯,說實在,我也是衝著這個回來的,直到現在我再次見到了他。”
我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苦笑了一聲,“布魯斯,你覺得我做什麼,能讓他衝我低頭愧疚認錯,我是讓他在情感上衝我認錯,還是事業上?我得做出什麼事情來才能讓我達到目的?說真的,我真的想不到。”
“……”布魯斯也無語了。
他頗為煩躁的衝我擺手,“這是你和他的事情,我怎麼知道?你想想當年他怎麼對你,你就給我傷回去!對了,他這些年也沒結婚,我估摸著他還念著你。”
男人突然壞笑起來,定定的看著我,將我從上到下掃了一遍,“如果他是因為念著你,才沒有結婚,那這事兒就好做了,咱也不多做別的,過陣子他要跟那個嚴冰冰訂婚了,你趁著這段時間做點什麼,讓他們訂不成,那以前那事兒大家就算扯平了,以後你要過安穩的日子那就過,我護著你,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招,你說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