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跟聶雲開通話,我無意之間聽到嚴冰冰對聶雲開的質問,所以就有些懷疑他們之間沒有看起來那般和諧,而之後嚴冰冰大鬧NS之後,聶雲開給她打電話,說了什麼後,嚴冰冰爆發出的態度更是讓我懷疑了這一點。
隻是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嚴冰冰近三個月一直跟聶雲開的女性客戶發生矛盾,這無外乎就是在鬧,懷疑這些女性客戶都要勾,引聶雲開?
哈!
在我出神之間,布魯斯在我麵前打了個響指,我眼神掃向他,示意他說話。
布魯斯此刻壞笑的讓我有些心裏有些發顫的感覺。
就聽他眉眼彎彎的開口,“對了,我來的時候順便通知了聶雲開你在醫院的消息,讓他自己過來看看他的女人到底幹了什麼,這個時候,我想他應該在路上了。”
“布魯斯,你……”我無語的瞪著他。
如果不是脖子不能動導致四肢不能動,我這會兒估計會起身拿枕頭砸他。
他就是個湊熱鬧的主兒!
“你是有多想看我和聶雲開的對手戲?”我無語的開口。
布魯斯哈哈大笑,“我才沒有那個興趣,我隻是單純的希望你爭氣點罷了!”
他眸子瞬間眯了起來,“不要忘記我們回國的目的,也不要忘記你這三年來受的罪,林月明你得想想,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你現在也不會躺在這裏動一下都不能動。”
男人說完,也不知道打著什麼心理,哼著調子就出了病房。
看起來心情極為不錯。
而我躺在那裏,無語的抓被單。
一個行動不變的人,除了躺床上等,還能做什麼?
而一個虛弱的剛醒的人,等著等著就累了,自然會順理成章的睡過去,於是,我真的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有人碰我的臉,我才猛然一下從睡夢裏驚醒,一下子睜開眼睛。
我看到了聶雲開。
他站在我的身前,麵上無過多表情,可他閃著血絲的眼眸裏的情緒,卻在對上我眼神的瞬間定僵在了那裏。
下一秒,他迅速別開頭去,連放在我臉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你醒了就好。”他沉沉的,這般說了一句,視線並沒有挪在我身上。
他身上散發著一種非人勿進的氣場,整個人看起來僵冷的不行,一身西裝明顯也還是白天的,都還打著正緊的領帶。
我眯起眼睛,卻是問了他一句,“現在幾點了?”
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語氣有多虛弱。
說來也是,怎麼可能不虛弱?
一旁的聶雲開蹙眉的看了一眼手表,然後給了我一個答案。
“十一點了。”他說。
我哦了一聲,嘶了一聲。
脖子不能動,而且還躺著,那就意味著我是全身都不能動的。
我不禁瞪向了聶雲開。
如果不是他,我怎麼可能會這個樣子?
就算他和嚴冰冰沒有結婚,但是嚴冰冰這個人,完全是因為聶雲開才招惹我的。
“你知道是誰讓我進的醫院麼?”我登時又問了一句。
果然,他身體一僵。
見他不說話,我不禁氣笑起來,“嚴小姐要的是我的命啊,如果不是我命大,這會兒還真不能跟你討說法了,聶總,我在這醫院昏迷躺了三天了,作為這次項目組的領隊,我的時間很寶貴,可我卻因為你的嚴小姐,現在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所以聶總,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嗎?”
聶雲開扭過頭來,蹙眉看著我,“是不是她還不確定,還是先不要妄下說法吧?”
“哦你這意思說白了就是要袒護她。”我挑了挑眉,“那你厲害,那你牛逼,說真的我好像真的不能在沒有證據之前把她怎麼樣。”
他噎住了。
沉默了半會兒,他看了我好幾眼,“你身體怎麼樣現在。”
“好得很,多謝聶總關心了!”我說這話的時候,看都不看他。
“既然你不是來送三溫暖的,那麼聶總,您請回吧,我覺得你在這裏的話,我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他還是靜靜的看著我。
然後,男人拉過了醫院的躺椅,就是那種專門給病人家屬準備的躺椅,盡自的躺在了上麵,“睡吧,現在也不早了。”
“你確定你晚上要睡這裏?”我登時驚住了。
聶雲開看著我,重新站起身來,“我很確定,現在,關燈!”
“……”
我該怎麼跟他說,現在全身黏糊糊的不舒服,我需要擦身這種話?
這話,終歸是不能跟聶雲開講的。
黑夜裏,他沒有瞌睡,透過月光照射進來的剪影,我能夠看到他在筆直的躺著,竟是有種要睡過去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