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送了嫂子到院子門口,便又去小河邊柳樹下坐著等呂子祺了。
待呂子祺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快要黑了,看到春草躺在柳樹下椅子上打瞌睡,伸手準備抱春草進屋,春草這時候醒了,看到麵前的呂子祺,揉了揉眼睛說,“你回來了呀。”
看到春草醒來,呂子祺拉起春草往屋裏走,“怎麼在外麵睡覺,天氣變涼了,小心吹感冒了。”
“等你回來呢,結果睡著了。”春草跟著呂子祺進了屋。
進了屋,呂子祺點燃油燈,拿著藥準備去廚房,“我去煎藥做飯,你在屋子裏休息,一會兒好了叫你。”
“我去幫你生火。”春草想著一個人呆屋裏無聊,便跟著呂子祺出了廚房。
呂子祺去後麵找來一個小爐子,和一個藥罐子,將木柴在小爐子上燒燃,上麵煎藥。春草幫忙生好灶火,呂子祺便開始忙著做飯。
春草想著下午嫂子來問作坊的事情,便問呂子祺,“書呆子,你上次不是說家裏還有一百多兩銀子麼?”
“嗯,一會兒給你。”
“我想拿去做本錢,盡快把鹵肉作坊開起來,你覺得怎麼樣?”春草跟呂子祺商量。
“先做一點拿到鎮上酒樓去試試,看看怎麼樣吧。”呂子祺開口。
春草想著,這樣更保險,若是銷量不錯,就不用擔心作坊開起來賣不出去了,便點頭應好,順便告訴了呂子祺明天回娘家看娘的事情。
呂子祺想到跟柱子商量,弄走胡桂花的事情,也給耽誤了,得盡快把這件事情先處理好。免得跟個炸彈似的放家裏,春草也不放心。
吃過晚飯,準備睡覺的時候,呂子祺從櫃子後麵的牆洞裏掏出了一個小箱子,交給春草,”這是所有積蓄了,你拿著吧。“
春草剛解了外衣,準備上床睡覺,看到呂子祺遞過來的箱子,興奮的接過來抱在手裏,在床上坐好,才放膝蓋上打開,裏麵是白花花的好幾錠銀元寶,看的春草兩眼放光,直接拿出來,往嘴裏放,春草是想用牙齒咬一咬的,測試下真偽,電視看多了中毒至深啊,到這裏了都還記得。
呂子祺及時抓住了春草的手,”幹啥呢,髒。“再次感歎,媳婦真是個財迷啊。
春草笑眯眯的放下,開始數小箱子裏的銀錠子,十兩的銀元寶十三個,還有散碎的銀子差不多六兩,一共一百三十六兩,加上自己的嫁妝十五兩,一共一百五十一兩了,春草拿出自己的十四兩放進去,給自己留了一兩,將箱子遞給呂子祺,”還是收那兒吧,暫時還用不著,等準備開作坊的時候再拿出來。“
呂子祺點點頭將箱子關上,放原來的地方。
春草不禁在心裏感歎,這麼窮的家,誰會想到,家裏居然藏著一百多兩銀子呢,箱子上還連把鎖都沒有。
第二天吃過早飯,兩人便一起回了娘家,春草娘很久沒見到春草了,一到院子門口便被拉進了房裏說話,“聽柱子媳婦兒昨天回來說,你身體不舒服,是咋滴了?”
“沒多大事兒,就是月事有些不調,昨天書呆子還給抓了藥,調理調理就沒事兒了。”春草解釋,“娘你最近身體還好麼?”
“娘挺好的,就是有些想你,你讓我看著點那胡桂花,我也沒去看你。”春草娘突然輕輕湊到春草耳邊說道,“不過這段時間,我還真發現有點問題,經常發現她偷偷的吐,衣服也穿的肥大,我懷疑她肚子裏是不是揣了個野種,看咱家柱子老實,所以才想方設法的賴上咱家柱子的。”
春草很是吃驚,這寡婦還真是膽大,在這樣一個男權時代,她一個寡婦居然敢弄大自己肚子。不過這也就能想通,為什麼這個胡桂花想方設法賴到自己娘家來了,書呆子一來就被哥哥拉走了,估計是哥哥急著把這寡婦弄走,或許告訴書呆子這個消息,對他們的計劃有幫助,春草找機會把這個事情告訴了呂子祺。
吃午飯的時候,那個寡婦胡桂花出來了,果然衣服穿的比之前的大號了,掩蓋住自己的肚子,其實身材也沒多大變化,似乎是自己心虛了,臉色似乎比剛開始見到憔悴很多。看到春草跟呂子祺,親熱的妹妹妹夫打招呼,倆人也沒搭理她,她便自己吃完飯進了屋。春草想,這胡桂花大概是著急了,這勾引不到哥哥,孩子就賴不到哥頭上,眼看自己肚子一天天大起來,能不著急麼。
春草兩人吃完午飯,呂子祺惦記春草還在喝中藥,大概告訴哥哥嫂子作坊的計劃,便拉著春草一起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