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轉涼,這裏天氣是很是極端的,夏天天氣炎熱,冬天卻也是大雪紛飛,出奇的冷,十一月變開始進入冬天,十二月之後的兩三個月,基本都是白雪皚皚的天氣。
葡萄幹本是不用堿水浸泡,自然風幹是最好的,隻是眼看十一月到來,天氣就開始轉冷,春草隻能用用堿水浸泡,來減短風幹的時間。
家裏的柴火還得預備著,若是開始下雪,沒有足夠的柴火,在這裏是沒辦法生存的。春草家裏基本沒什麼柴火了,這閑了下來就得開始預備。
兩人吃過午飯,就開始往南山過去。鑒於之前春草跟自己一起去南山砍柴的經曆,呂子祺本是想讓春草在家呆著的,自己去便好,可春草在家也沒什麼事情,硬是跟著去了。
這次兩人沒去深山,就在南山邊上砍柴,這樣近很多。南山因為離村子較遠,並不是很多人過來這邊,可如見很快便要過冬了,大部分村民在這個時候,都是在預備過冬的柴火,還有偶爾會有村裏的人過來砍柴的。
春草兩人就遇見了兩夫妻,那個中年的女人去雪村幫過工,春草是見過的,見春草跟呂子祺上山砍柴,熱情的打招呼,”春草,來砍柴麼?這邊幹柴多,就在這邊砍。“中年男人跟呂子祺喝春草打了聲招呼,便繼續砍柴了,至於呂子祺麼,仍然是那樣一張木頭臉,如同一張背景靜靜的站在春草身邊。
春草並不記得嬸子的名字,隻能笑著打招呼,”嬸子也來砍柴呀,您們在這邊砍,我們去那邊一點砍好了,這樣都能多砍一點。“
”這南山遠沒人願意來,這柴火多的是,夠砍的,就在這邊一起砍還能說說話,熱鬧些,過去那邊就遠了。“嬸子熱情的挽留。
春草想著,若是走遠了,一會兒背柴太累,便應了一聲好,兩人便進了邊上的林子裏。在一個稍微平坦的放下背簍,呂子祺擔心春草摔著,吩咐春草就在這周圍平坦的地方砍柴,自己拿著柴刀去了比較雜亂的樹林。
就自己這個小身板,春草也沒打算進那個林子的,就在稍微平坦的地方撿著地上掉的幹柴。
旁邊砍柴的嬸子也湊到了春草這邊的空地,一邊砍著一根幹了的小樹一邊跟春草說話,”春草啊,我聽說雪村方家那一院子的葡萄是跟你合夥的呢,那個要做什麼呀?“
\"我隨意折騰出來的一個小吃食,鎮上方掌櫃的覺得不錯,便準備多產一點出來,試試能不能當一項過年的零嘴兒賣。\"春草笑著回答,這也沒什麼技術含量,不必藏著掖著,基本上有人問起,春草都大方的如實回答,即便村裏人學了去,也沒關係,生意並不是想做就能做的,要有本錢是一點,還得看有沒有那個頭腦跟本事。
“你自己折騰出來的麼?真是能幹啊!”嬸子不禁感慨,以前她們都眼瞎啊,覺得這春草就是個傻子,如今看看,真是個能幹的啊,即便是嫁給了窮書呆子,同樣把小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的。
春草笑笑,“碰巧罷了,還不知道能不能買的出去呢。嬸子您也可以自己弄一點,過年的時候給家裏小子們當零嘴兒也是不錯的。”
“如何做?”嬸子好奇的問,她並未想到,這春草自己想出來的吃食,會就這樣告訴她,趕緊的追問。果然還是個小姑娘,沒一點防備心裏,自己卻沒有想過,即便自己知道了又怎樣?如春草說的,做了給小孩子當零嘴兒嚐嚐鮮兒?還是跟著做一堆準備賣錢?且不說有沒有那個本錢,即便是有有準備賣給誰?
“就那樣風幹,就可以了。不過得趕早了,下過月天氣就要變寒,冷起來就幹不了了。”春草笑著跟嬸子解釋。
“唉,家裏一堆孩子,糧食都不夠吃,哪兒還有那和閑錢弄這個東西呀。”想起家裏的小子們,跟一群餓狼似的,一到三四月份邊開始卻糧了,忍不住唉聲歎氣,不再說話,開始幹活。
春草不知該如何回答,便低著頭默默的撿自己的幹柴。
嬸子夫妻倆先砍好柴,跟春草兩人打了一聲招呼便先行下了山。呂子祺去林子裏砍一捆柴拖到這邊空地,便不再進林子,就在空地周邊砍柴,春草撿了一背簍幹的引火柴,便累的坐在空地上不想動了,看著呂子祺砍柴。
想起剛剛的嬸子,春草問呂子祺,“書呆子,咱小王村吃不飽飯的多麼?”
呂子祺抬頭看了一眼春草,收回視線繼續砍柴,嘴裏回答,“大部份家裏,隻要孩子多的,到了三四月份糧食都是有些接不上的。”感覺自己媳婦是外鄉來的,對村裏情況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是人都不認識,這失憶還真是失的徹底。